向鼎是向天仇唯一的孙子,在风水造诣上应该高人一等,可偏偏这家伙不学无术,并未继承向天仇的衣钵。
只不过是略懂皮毛,但又想在周雨晴面前露一手,故而找人陪他演一出戏。
唐家私密虽说不外传,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我猜这个秘密早就不是什么秘密。
向鼎把地方选在这,一来,这后山寺庙确实存在,唐家私密也不是假的,所以在真实度上,更容易让周雨晴信服。
但这寺庙里到底有没有唐家祖辈的魂魄,谁也不知道。
于是,向鼎想了个法子,以假乱真。
山里孤魂野鬼多的是,都是些不成气候的玩意,到时候符咒法器拜一拜,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但向鼎生性胆小,所以请了帮手。
提前将井里的水抽干,布下引魂阵。
只要野魂出现,老头出手拿下,向鼎再以功自居。
但谁能想到找来的帮手会是个半吊子,非但没有把魂引出来,还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事没办成,死了两个人。
向鼎当然不愿意周雨晴报警,这事要是警察掺和进来,随便一查便能查到他头上,到时候穿帮不说,向家的脸也都被他丢尽了。
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多生枝节,离开了寺庙。
回到新区,搭乘长途车,回了桐市。
街上吃了东西,才回店铺,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支支吾吾的响声。
大白天店里遭贼了?
我虽然在彩霞街上盘了个店铺下来,但一直想好要做什么,所以店里啥都没有,就四面墙。
贼要早上我,那真是他眼下。
推开门,院子里躺着个人,看着干干巴巴,身上没几两肉。
啊,想起来了!
之前有个人说要来砸店,我出门前在院子里摆了个困龙阵,等着贼了来砸店,没想到还真有人来。
关上门,我慢悠悠走到那人跟前,蹲下身,拍了拍他。
“你就是要砸我店的那位?”
昨晚一夜未归,这家伙被困龙阵困了一夜,现在还是三月天,夜晚冷的很,此刻他想说话,也只能是咔咔咔的牙关打颤,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我摇摇头,解开他身上的咒术,踏门进了屋。
烧了壶水,泡上茶,瞅着外面那家伙,暗自好笑。
刚刚替他解咒的时候,我便发现这家伙身上没啥修为,应该不是同道中人。
但这人的穿着打扮,倒是比我更像个相师。
我朝着那家伙招招手,“在院里躺了一晚上,怪冷的吧!进来喝口热的,咱们慢慢唠。”
砸店的家伙扭头就往外跑,我呵呵一声,两指一点,大门被上了封印,无论他怎么开,这门依然纹丝不动。
“大爷,大哥,绕了我吧!”
男子扭头进了屋,噗通跪在了我面前。
我这还没想怎么的,这家伙怎么就像我要他命似的,在哪哭天喊地起来,要不要那么夸张?
这城里人一个个戏都那么多吗?
实在看不下去了,我一抬脚,抵住了男子的胸口,阻止他继续磕头认罪。
“大叔,差不多得了!”
男子大约四十多岁,瘦的跟猴精似的,但身子骨看着很硬朗,手上静脉外凸,平日里应该没少干力气活。
“谁让你来这找茬砸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