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张溥说起“你懂什么?”这句话让李丹勃然大怒,不由得非要反驳他们不可。
李丹盯着张溥冷笑一声道:“我懂什么?至少我懂的战马对于一个国家的重要。而你们对此,一点都不懂,还敢大放厥词,真是不知死之将至!
我且问你,大明之国策是不是由你们这些读书人制定?又是主要有读书人来实行的呢?”
张溥骄傲的点点头道:“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当然要有我们读书人来制定国策,实施国策了。”
李丹听到这里,心中一阵冷笑,不讲别的,光是战马的问题,我就能打的你说不出话。
“哼!”李丹冷哼一声道,“官府养战马由太仆寺负责,毫无疑问太仆寺都该是读书人管理,可是你们将太仆寺越管越糟,现在官府和军队,甚至都没了战马,你们又该当何罪?你们这些读书人又有什么作用?
还有民间养马之策,也是由你们制定,居然逼的那些养马之户,纷纷都做了流民。可见养马之策,又是何等的失败。
可见,无论官府养马,还是百姓养马,都是由你们制定国策,居然都失败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养马都如此失败,更遑论治国乎?
一件小事都做不好,还能指望你们做什么大事吗?”
李丹的指责直接而具体,连养马这件小事都做不好,你们还有什么资格谈治国?
张溥顿时被李丹说的哑口无言,一众官员和读书人都是愣在那里。
李丹的说法虽然很刁钻,可是本质上来说,李丹说的却不是毫无道理。
因为的确如此,马政如此衰败,难道不是他们这些人的责任吗?
顿了一顿,李丹又想了想,接着说道:“你们读书虽多,可是如此多的聪明人读书,怎么就没有一个人才呢。可见不是人有问题,恐怕就是书有问题了。
因为你们所读之书,压根就不是让你们成为能够治国之书吧?”
有半部论语治天下的思想熏陶下的读书人听到这里,简直有些怒不可遏,就连刚才沉默的钱谦益也是怒冲冲的瞪向李丹,且听他下面要讲什么。
这时,李丹一脸平静的站着那里接着说道:“我老想起一首诗,不妨送给你们这些读书人。”
“什么?”听到这里,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钱谦益此时强压怒火,这个李丹实在有些蹬鼻子上脸了,他一个“蛮夫”就敢跟送我们“诗”,我们在场哪一个不比他读过更多的诗,写过更多的诗词?
张溥也是有些怒发冲冠的感觉,李丹简直实在太过分了,说他们读书无用,说他们不会治国,此刻更是不知天高地厚,竟要给他们送“诗”了,简直忘了谁才是读书人。
“难不成你也会写诗?”翰林中有人激愤的喊道。
“能背出两首都算你也算识字啦!”旁边有读书人不服的喊道。
钱谦益和张溥互相看了一眼,倒是相视一笑,刚才李丹的指责,他们几乎没有反驳的空间,正狼狈不堪之际,可是李丹却要说诗,岂不是自投罗网?
哈哈哈哈……他一个蛮夫,能背下一首诗都算不错了,难道还会有新诗不成?
“诸位,安静一下!且听李公子给大家读一读他的大作?”张溥直接一句话将李丹架在空中。
李丹若是不能做一首新诗,今天这脸是要丢尽了。
钱谦益也是拈须笑道:“对啊,我们就听一听李公子的到底写的什么样的诗,大家也给他评判一二。”
鸿胪寺大院内的官员和读书人同时差点笑出来,一个个一扫刚才的尴尬脸色,面带兴奋同时望向李丹,眼中带着热切,却是等着李丹出丑。
李丹压根没在乎他们想什么,只是淡淡的说道:“你们读书,读书,读来读去,还不是那一套东西。我这首诗,送给你们,希望你们也想一想吧。”
说到这里,李丹叹口气道,“李杜诗篇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
第一句诗的出现,大家都在认真听,还来不及仔细揣摩。
钱谦益也听的清清楚楚,感觉也是平常,不过这诗他是从未听过,如果是李丹所做,那也足见其了不起了。
他不禁回头看一眼张溥,张溥同样也是面色平静,他也没觉得特别的好,只是感觉有些新鲜。
如果是其他人做,他们说不定会觉得这算什么,可是从李丹这个蛮夫嘴里说出来,他们还是感觉到有些诧异的。
似乎他们有些小看李丹了。
李丹清朗的声音接着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钱谦益听到这里,已经闭上眼睛,心道哎呀,何止小看了李丹。
李丹之诗最后两句实在太妙了,妙的他简直不知道怎么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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