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Z市已经是人间熔炉,三十多度的天气,炙热的太阳绝不会有一个爱美的小姐姐在大街上多呆一会,即便是路边小摊也都支起顶棚,凉皮冷饮是所有人在这酷热天气的挚爱。
可,偏偏有一位身着黑色长裙,打扮异常精致的姑娘独自坐在那唯一暴露在烈阳下的小桌子。
她的面前放着两碗馄饨,一碗铺着一层香菜,而另一碗却没有一丝香菜。
她好像在等人,又好像在思考。
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如果是等人的话,总要四处张望,电话联系,可是她没有,一次都没有。可却又不是思考,那每隔一分钟就看一次手表的精准动作,绝不是陷入思考中的人能够做到的,她一定是在期待着什么。
“老头子,给这姑娘送把伞吧,这么白净的一姑娘,才一星期,你看看都晒黑多少了。也不知道娃子到底在等谁,每天十一点就来,一直坐到一点钟才走,这大太阳的也不怕晒,每次都坐那个位置,给她挪也不让,真是倔丫头。”馄饨摊子的老婆婆对着老爷爷说道。
“好吧,我再去试试,这倔丫头怎么就想不明白呢,要来的人早就来了,怎么舍得这么俊的丫头受这苦呢,劝也不听,唉......”老爷爷叹了一口气,从小车中拿出了一把遮阳伞,听这语气,老爷爷绝不是第一次送伞了。
‘丫头,遮遮吧,别再中暑了。’老爷爷把伞打在姑娘的头上。
姑娘看了一眼老爷爷,愧疚的摇了摇头,然后继续盯着两碗馄饨,继续等待。
老爷爷奈的拿着伞回去了,他没办法劝。因为这姑娘每次来,点完馄饨都会说一句:“中间不要和她说话”,前几天给她讲道理,姑娘也会在离开的时候很有礼貌的道谢,可第二天依旧不变,两三天下来,都知道这是个怪怪的倔丫头,自然也就劝不得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转眼就到了十二点三十分,这位姑娘看手表的次数越加频繁,眼神中充满着期待与恐慌,脸上的汗珠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酷热。
老奶奶心疼的看着这丫头嘟囔了一句:“哎,可怜的娃娃,估计又要自己把两碗馄饨吃喽。这杀千刀的,来不来也不打电话,发信息说一声。折磨这么乖的女娃子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时间慢慢接近十二点四十五分,她记得这个时间,这七天她都在期待着这个时间。就是今天,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他们约定的时间了。
话分两头,情分两段,另一边则是有一点鸡飞狗跳。
医院,重症监护室所有医生和护士已经乱成了一团,只因为在里边躺着的那个人凭空消失了。
是的,就是“咻”的一下就没了。
医院对所有值班的人员,都进行了询问,所有人的说法出奇的一致:就是医院飞进来一只非常漂亮的鹦鹉,凤冠白羽,彩玉临身,喊着“起床了,起床了”就飞进来了。然后就突然消失了。按照时间推算,鹦鹉是和重症室的病人一起消失的。、
然后医院对所有监控进行了逐一排查,在医生说的那个时间段内确实有异常的声音波动,可却没见到他们所说的鹦鹉存在。
院长以及众多调查者一致以为医生们是为了逃脱处罚说了谎话,可又对视频进行了动作唇语研究。发现,医生们确实对着医院的空中指指点点,还说这个鸟真好看之类的话语。
这不得不说,事情有点玄幻起来了。能被人眼发现,却法被机器记录。所有人都对这件事保密,交给了专业人士秘密调查,探寻。
而失踪的那个人......
“你这个秃毛鹦鹉,你就不能早来一点么,卡着点来,你这不是考验干部的运动能力么!再说了,我可是病人,病人不能进行剧烈运动你不知道么!”
一个穿着病号服,身高有一米八左右的大帅比,一边快速的奔跑一边抱怨的说道。
有多快呢,恩....和十五级的风速度差不多吧,至于为什么没人发现,当然是有特殊的力量进行掩护遮挡了。路人也只会感觉有一股微风拂面而去,其它的完全看不到。
“姜弈棋,你也不看看你这奔跑的速度,都可以堪比顶级跑车的速度了。你竟然还有脸说你是病号!谁信呀!还有,我怎么变成秃毛的难道你不清楚么!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嗯....救命恩鸟的么?记住,鸟大爷叫做丸成,这是小主人给我起的名字,你再敢乱叫,小心鸟大爷啄你脑袋!”
只见姜弈棋那如同鸟窝一样的爆炸头中,一只如同脱毛的小鸡仔一样的生物扒拉着头发,伸出光秃秃的脑袋说着话。唯一能确定其是一只鹦鹉的特征,估计也就只剩下那如同钩子一样的鸟喙了。
“秃毛鹦鹉.....我去。你真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