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想问我我怎么知道？”
看着大惊失色的唐棠，白霜霜轻轻笑了笑。
苍白的脸上，有一种别致的美。
“因为我，也能清晰的感知到自己是在走一条被设定好了的路。”
这样的路，并不是自己想走的路。
“可是我不会帮你。”
“为何？”
来时唐棠本来就没抱太大的希望，听白霜霜的话，反而开始期待了起来，如今，又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
“帮了你，也不能改变我的命运。”白霜霜平静地开口。
她其实也尝试过用自己的思维去做事，可是，终究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她还是会回到原点。
其实他根本不喜欢沈袖节，也根本不想过那种围着一个男人转的生活。
“你帮我，我就可以帮你。”
“你，没这么大的本事吧？”白霜霜笑了笑。
“可是我们俩，有。”唐棠站到了白霜霜的跟前，眼里尽是坚定，“你还记得，那日，在祠堂吧？”
听到唐棠的话，白霜霜整个人开始慌乱了起来。
指甲狠狠地嵌进肉里，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的眼里带着狠厉，“你在说什么？”
“我说，其实你都记得吧？”
那日，在最后的时刻，画面都定格了，唐棠恍惚间看到白霜霜的脚朝自己迈了半步。
下一瞬袭来耳朵眩晕感却让唐棠很长一段时间忘了这个细节。
那日，在监狱里看到张珣朝自己走来的半步，唐棠蓦然想起了。
白霜霜也是设定里的BUG，她有自己的意识。
只是这样的意识，每次都会让她感到痛苦万分罢了。
唐棠每次感到的心脏疼，白霜霜也会感到。
每一次的疼痛，都是白霜霜反抗的证明。
唐棠看向白霜霜的眼神带着几分循循善诱，“你总不可能一辈子不反抗吧？”
想要改变却能为力的这种感觉，让人窒息。
可是明知不满意，却忍气吞声的感觉，更会让人觉得生活望。
白霜霜沉默了。
原以为白霜霜是个胆大心细之人，没想到也是这么胆小，唐棠失望地摇了摇头。
叹了口气，唐棠朝门外走去。
手刚碰到门把手，身后便传来了白霜霜的声音，“我答应你。”
“当时，是我和思韵对不起你。”
心里明白白霜霜说的是当初纵容齐思韵买通几个大男人想要玷污自己的事，唐棠微微楞了楞。
“下次可干点儿人事儿。”唐棠挑了挑眉。
倒不是完全不生气，只能说过去的事，也没有必要揪着不放。
况且，这都怪的设定。
“好……咳咳咳！”
白霜霜正想答应，却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定睛一看，唐棠慌了神。
白霜霜竟然大口大口地吐着血。
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豆大的汗水汩汩流下。
“你快走！”
给自己按响了急救的按钮，白霜霜用力推了唐棠一把。
门外传来护士慌乱的脚步声。
唐棠深深看了看白霜霜，决然地翻出了窗外。
护士给她做了简单急救过后主治医生也来了，忙活了好一阵，人群才散去。
病房又恢复了来时的宁静。
“考虑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