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马船长打算留在船上引燃仓库的弹药,却被祭司阻止。
祭司将神的印记烙在额头、自愿代替萨马船长留在船上被火吞噬,他想接受火神施加的惩罚换取罪恶的救赎。他说萨马船长违背神的旨意给族群带来厄运,但是厄运若是三倍返还在带来厄运之人身上,便会满足神的愿望并从此解除。
萨马船长已经失去妻子和儿子,待祭司代他死去,“三倍返还”的神谕已应,萨马族群不会再遭厄运,沉没的宝藏也必将会重见天日。
萨马船长带着女儿和勇士登上快船,身后满载宝藏的帆船在沉闷的爆炸声中歪斜着沉入漆黑的海底。
他们遇见乘坐快船的奔牛士兵,厮杀中萨马船长倒出一袋金币,又许下5000块金币的代价买通了奔牛的士兵。
后来他们辗转回到萨马王国,带回宝藏沉没的模糊位置。
“宝藏后来找到了?”莫然问。
“没有。这变成大西洋寻宝行业里的一个传说。”
“船上装的是什么宝藏?”
“我说了你别不信,”胖子瞪着眼睛说道,“1000吨黄金!”
“哈哈哈!”
“别笑,这可能是真的。”胖子认真说道。
在被金狮女王打败前,奔牛之国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他们在陆地上侵略、在海洋上抢劫,短短百年间积聚了大量财富。当金狮帝国崛起代替了他们海洋霸主的地位,他们的皇帝深陷欧洲战场的泥潭法自拔。他不顾一切的命知名地的商业公会将百年积累换成黄金,运回国内支撑因常年征战而空虚的国库。
传说装载的马车源源不断的驶向港口,足足有5000辆之多。17艘满载珠宝和黄金的舰队驶离港口,在公海上遭遇了金狮舰队的拦截。
金狮女王势在必得,她派出130艘战舰,将奔牛的黄金舰队团团围住。
奔牛船长不愧称霸海洋多年,他就地烧毁装载黄金的两艘重型帆船,又下令剩余船只开进海湾。
他让船员建起防御工事,又让炮手卸下火炮爬上悬崖向金狮舰队日夜不停的轰击。他让水手想方设法将珠宝装箱运回内陆。
他苦苦支撑到打完所有的炮弹,当他在悬崖顶端看见破浪而来的金狮战舰,他别选择,下令烧毁全部船只。
据说当时火光冲天照亮了整片夜空,满载着奇珍异宝帆船慢慢沉入深不见底海水。
金狮女王暴跳如雷,她派出更多的舰队在方圆1000海里的海域进行打捞,仅收获了空空如也的沉船和少量的宝石、水晶、珍珠和金器。
黄金舰队被写进大西洋宝藏地图,吸引了一代又一代的冒险家、淘金者甚至统治者义反顾的冒险打捞。直到现在,专业的寻宝公司仍在用最高级的设备翻起海底厚厚的泥沙,试图找到奔牛舰队的黄金沉船。
“空空如也的沉船?”莫然笑道,“黄金被萨马人捞走了,对吗?”
“没,”胖子也哈哈笑道,“我也这么想。裸潜的极限是100米,可是刺聋耳膜的萨马人可以潜到200米以下。他们只知道萨马人是最好的船长,却忘了他们看家的本事。”
“萨马船长烧毁的商船上,装着黄金舰队的1000吨黄金。”莫然感慨道,“历史果然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真相却是人知晓。说了这么多,萨马船长带回的坏消息是什么?”
“坏消息是,鬼强先人按照萨马船长记录的地点,没有找到那些黄金。”
“哦?是萨马船长记了地点,还是被其他人捞走了?”
“都不是,是祭司弄了。”
三倍厄运的返还,应回到带来厄运之人身上。
祭司将神的印记烙在额头,愿意代替萨马船长接受火神的惩罚。可是带回厄运之人应活着遭受厄运的反噬。祭司愿意替他而死,而萨马船长却不能死,所以祭司不仅白白浪费了虔诚的生命,他的善行成为阻止消除族群诅咒的魔怔。
萨马船长烧毁商船,贿赂奔牛士兵,回到渔民家中。他留下一箱金币和他的8岁的女儿,然后离开了这片伤心的土地。
他们按照萨马勇士胸前的地图没有找到烧毁的帆船,于是回到渔村渔夫和船长8岁的女儿也不知所踪。
“他为什么回去找女儿?”莫然警惕的问。
“啧啧,他认为他必须杀死女儿,才能满足三倍厄运的神启。”胖子摇头叹道。
“渔夫失去了女儿,带着金币和女孩离开了渔村,也在情理之中。但是是否真的杀死女孩就一定能找到沉船,这谁又能知道?萨马船长因为迷信去偷女王的权杖、又为了莫须有的诅咒杀死妻子和儿子,又去追杀女儿。信仰有时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血祭在很多宗教中只是表明态度坚决的方式,并不是因为神明嗜血。嗜血的只有极端的人性,才把血祭演化成‘死祭’,让旁观者恐惧以产生敬畏之心。”
“你这说的是......”胖子抬起头,望向眉头紧锁的莫然。
“我是随便说说,”莫然笑着拍拍胖子的肩膀道,“如果所谓的厄运只是失去一船黄金,对一个种族而言这也不能算是厄运,顶多算是种族统治者的厄运罢了。”
“你这个观点可真奇特。‘只是’失去一船黄金?先不说这船黄金至少有1000吨。1000吨黄金在那个时代足够买上万人军队。放到现在叫做900年前的1000吨黄金,不能说价值连城,价值就是‘城’!还有,你忘了奔牛把十几船的珠宝运上了岸?”
“这些珠宝怎么了,运回国了?”
“才怪!这批珠宝进了欧洲大陆宝藏图!奔牛的士兵在海边打仗,护送的珠宝的人手太少,半路上被强盗抢走了!”
“奔牛皇帝不远万里殖民,当地土著挥洒血汗耕耘,历经百年最后进入了强盗的腰包。不过,那个年代的强盗大多也是贫苦百姓,迫于生计才当了强盗。也算是取之于民、还之于民了。”
“嘿,你的世界观也太正了吧?”
“实话实说,跟世界观关。我倒是真没想到,鬼强的先人跟铁翅和欧洲的渊源这么深。”
“这不是很正常么。你看钱庄和打手、镖局和黑社会、就连殡葬的环保公司都必须有政府背景。跑运输的就是强盗,装着茶叶叫商船,商船装上火炮叫做武装商船,其实就是战舰。卸货的时候说是来做生意的,价格不满意就开炮,从古至今都是一样。”
“你那个时候跟鬼强聊的很多啊?”莫然突然警惕起来,“你的记性也太好了,这么久了还记得这么清楚?”
“我从小记性就好,谁都不敢得罪我,我记性好,还有仇必报,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你记得最清楚的事,就是跟钱有关的事,”莫然猛地提高嗓门问道,“你该不会是想帮鬼强去找这些宝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