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今天这酒必须得喝,你都不知道一萱这孩子刚才给了我多大的一个惊喜”
王春花手里松了力道,这死老头子都多少年没叫过她名字了,这突然间一喊倒是有几分年轻时候的情感了“喝喝喝,迟早喝死你!一萱你这是给你叔带了个什么消息啊!这酒他可是除了过年都不会喝一口,藏的很”
“婶,能有啥事,不就是我当妇女主任给村里拉了个活”
“啥?拉活?拉啥活?”
“糖厂的包装,二千三百二十件,每个1分钱呢!你说值不值得我来一杯”赵金栓老神叨叨得给自己小心倒了一杯,生怕漏了一滴
“啥!糖厂的包装!哎妈呀,一萱啊!你咋这么厉害呢”
王春花一嗓子差点没把赵金栓吓得把酒洒了,这虎娘们半辈子了,这嗓门是越来越大
“婶,这算啥啊!还得是我叔领导的好”
“你就是会说话!你叔有啥用我还不知道嘛,等着婶再给你炒个鸡蛋”
“婶不用了,这些够了”
咋拦也没拦住婶子的热情,都怪自己太优秀了,让人止不住的想把好东西都给自己,唉!有时候优秀也是种烦恼啊。
“对了,叔你刚才说你愁,是遇上啥事了?”
提起这个感觉嘴里的酒都不香了,赵金栓又恢复一脸愁容的模样“这不上面刚下的通知,又有一批知青下乡来了,咱们村就分了五个,我这愁啊!这人一多年底的分粮可咋整,还有知青点压根住不下啊!”
听他最后一句话的重音,这是打上自己的那块空地了,也是这黑凤村实在是没地方盖房子了,要不然自己当初也不能花大价钱租这么个房子
“我们刚下来不久,咋又下来一批?”
“谁说不是呢!我听王家村老头那意思这批知青好多是家里犯过事的,说是知青也是来避难的”
“这样啊!那政府总要给些补贴吧?咱们村这情况一给就给五个你也跟上面哭哭穷啊!”
赵金栓老脸一热,咋没哭?就差扒领导裤腿上哭了,可人家也说了,现在哪个村都不容易,让自己想想办法。他能咋整,就哭这一回让那几个老头笑话好几天
“叔也问了,领导的意思就是让我们自己克服,你说叔有啥办法”
“那现在知青点还能住几个啊?不行再挤挤?搭个板床?”
“这马上入冬了,咱们这边入冬快时间还长,板床住不上几天就要撤了,你走了之后女生那还能住两个,男生那便就能住一个了”
“那往村里各家安排几个呢?”
“各家孩子都多,哪住得下啊!就算能分也分不下这么多人啊”
“叔,我看你家就挺宽敞的,最起码能住下一个”
“我我我,我家你姐马上就要回来了,上哪住去,你婶能干?”
“噢?姐姐是嫁人了还是在镇上工作啊?我都没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