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不到的夜晚,对于一个城市来说它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但对于一个还未进行过大开发的地段,即使彻夜灯火通明,它依然是落寞而寂寥的。宽阔的路面上只有一辆汽车在飞驰,镜面的车身将映照到它身上的路灯反射得流光溢彩。可是车里的两个人却都心于车外这片区域所特有的静谧而绚烂的夜景。
赵斌的司机只想着快点结束这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他的老板,G市洪庆堂如今的掌舵人,掌握着G市纺织业命脉的赵斌,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不喜欢等待。
赵斌虽然答应了潘歧在这个紫薇星酒店就餐的邀请,却拒绝了潘歧给他安排的住所,在从G市出发之前就订下了另一家位于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这两个地方的车程一来一回怎么说也要两个多小时,现在他要先将潘总送给赵斌的见面礼先安置到赵斌的房间里,再回去接他的老板,他只恨不得给这台已经开到100码的车再装个喷射引擎。
后备箱里的岳凌情况也不容乐观。他全身每一处敏感点都在被刺激着,然而因为尿道塞的原因,他的欲望根本从发泄,恍惚间岳凌感觉自己又回到了潘歧一直到五年前还在囚禁他的房间,那是他现在住的地方南边的主卧,潘歧特意买了个静音仓,论他叫得如何惨烈,被潘歧折磨得如何遍体鳞伤,外面也完全听不到一丝声音。
那个时候潘歧几乎每天都会把他大字型绑在床上,有的时候会打催情针有的时候不打,把他尿道和后穴都塞上东西,让他一直都沉浸在欲望的漩涡和法释放的痛苦中,然后再享受着自己毫尊严恳求他的快意。
曾经岳凌习惯了这样的折磨,如今他已经五年没有这样被对待,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让岳凌法思考任何事情,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神志也有些涣散。他只祈求着,不管是谁都好,不管让自己做什么都行,让自己快点从这个痛苦的深海中解脱吧。
不远处一辆高速行驶的重装卡车拖着他巨型的身躯如一头发现了食物的豹子,精准而快速地接近着这辆对自己的处境浑然不知的猎物。
余海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康泰疗养院里陪着他的领导,C市公安局的局长张曙舟。
张曙舟今天下午刚做完心脏搭桥手术,他的妻子夏清澜从几天前张曙舟入院检查开始就每天白天在这里照顾张曙舟,晚上六点多就赶回去接他们高二8点半放学的女儿回家,半夜还要带点换洗的衣服过来,第二天五点多又要赶回去给女儿做早饭。夫妻二人都没有把张曙舟做手术的消息告诉女儿,只说他到省里开会去了。
余海自从两年前被调到C市做刑警开始就凭着他形象佳气质好的形象在刑警队有着极高的人气,队长何鸿亮怕他年轻太过轻狂有意带着他参加了几次危险的行动,本意是要敲打敲打余海,谁知余海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表现出的灵活的头脑、敏锐的嗅觉还有极高的执行力都让他都刮目相看,觉得余海简直就是支队的未来之星刑警之光,没过多久连张曙舟都认识了这个才调来没多久却已经声名在外的新星。
张曙舟本身也是做刑警出身,这两年也一直有心提点余海,余海也知恩图报,知道张曙舟一直都是个低调本分的警察,特意把房子租在张曙舟住的小区里,张曙舟住的小区也是住了十几年的老小区了,房租倒也不是太贵,余海常常去串个门帮他妻子干活打个下手,和张曙舟一起下个棋讨论讨论各种案件。这两人一来二去也就熟络了起来。
所以从张曙舟开始要术前观察检查而住院开始,分身乏术的夏清澜让余海来帮着搭把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六点刚过,虽然手术很成功但是因为麻药的药效还没有过,张曙舟还没有清醒过来,夏清澜已经得动身去接女儿放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