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又帮着余父在自家的后院里给花花草草施肥浇水,也是余父对上到国际大事下到这个家里一草一木高谈阔论时最专心的听众,而且还一个劲儿地附和着余父。一旁的余海所适从,只后悔自己怎么没有跟着岳凌一家以及汪明毅一起去湖边散心。等到他们终于一起吃完年夜饭,守完岁跨完年,各自回房休息的时候,余海才感觉到自己终于从何新宇的呱噪中解脱了出来。
一楼的几间单人房的线路都出现了问题,过年前没来得及修,所以岳凝和高文卿,余海和岳凌,何新宇和汪明毅都是住的双人间。
虽说余海和岳凌二人一回房就早早地洗漱完躺在了床上,但是屋外此起彼伏远近高低的炮竹声仍然不绝于耳。岳凌本来睡眠就浅,因为炮竹声他一直都没有睡着。余海每天都是等到岳凌睡着了自己才能安心地睡去,他知道此刻岳凌肯定被外面的声音吵得难以入眠。
“岳凌,你们明天是要去爬山吗?”
“嗯。以前大年初一我们家都会去爬山的。”
“何新宇他怎么和汪明毅一起来了,他们不就上次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见过吗。”
“汪明毅说,何新宇那天知道了他当年是在G市大学上学的,何新宇回G市帮他联系了学校的校长,和校长说明了情况,于是校长就恢复了他的学籍,他也就回去继续念书了。后来他们俩也算是成了朋友了吧。放寒假的时候也是何新宇来找的他,汪明毅说他本来都打算住校打工的,但是受不住何新宇一再邀请他,就答应他一起回来过年了。不过话说回来,何新宇和你爸妈,关系还挺好的啊。”
“大学的时候他是我室友。但是他家......有些情况,放寒暑假的时候他要么留校要么在外面租房打工,大二的时候,正好我爸妈刚刚开始经营民宿,生意还没有这么好,反正房间空着也是空着,我就邀请他到我家一起过年。这个人你别看他长得像个忧郁男青年,说起话来那真是油嘴滑舌滔滔不绝,讨人欢心更是一绝,堪称中老年之友。我就说如果他不干警察去给老年人推销保健品绝对是销冠。”
“余海,有一件事,我其实一直都想跟你商量一下。现在我妈妈病情也稳定了,给岳凝上大学的学费和第一个学期的生活费也存得差不多了,我想着等岳凝9月份顺利入学之后就去准备明年的成人高考。”
“这是好事啊,你跟你妈妈和妹妹说了吗。”
“我跟我妈已经说过了。岳凝的话,我想等她高考完了再告诉她。”
“到时候你就把你这些兼职都辞了,专心准备你的考试。家里的其他事都有我,你就别操心了。我也不能白住在你家,以后家里的开销都有我来,你就当我给你交房租好了。”
“余海,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但是这是一件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事,我希望尽我所能,让你可以心旁骛地做准备,而且我也会条件地支持你的一切决定。”
“余海,我不值得......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啊。”
“岳凌,值不值得是我自己的事,只要我觉得值得就行了。你也不必要有心理负担,你只要专心去做你想做的事,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谢谢你,余海。”
外面的爆竹声随着时间的推移也终于平息了下来,房间里如呓语般的空调的声音伴着暖风覆盖在房里的人身上。虽然两个人中间还隔着一个过道的距离,但是他们的心灵早就已经如交的藤蔓互相缠绕不分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