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七七瞬间松懈了一下:“你吓死我了!我说那齐县尹,看似并不是这般深沉之人啊!
怎么会……怎么会做尽如此之事!更何况,他对他儿子也是深深的父爱啊!这些我们都看得到的啊!”
“深深的父爱?”司宸希笑了:“傻七七,你怕是被人蒙蔽了吧?”
“!”夏七七瞟视起了一脸笑意的司宸希:“你说什么啊!”
“其一,这个齐县尹带人进来客栈的时候,是官威尽显,架子不是一般之大。
而且是身穿朝服前来的。
你知道,什么情况,地方县尹才需要身穿朝服吗?
就是有朝廷要员,以及召唤他入宫觐见之时,他才需要如此。
否则,他是无需这般大费周章来为他儿子讨回公道的。
他口口声声说是为他儿子讨回公道,可你听到他的言语间,多多少少是提到他儿子之事的。
而他动怒的时候,明显是因为我的言语羞辱到他的人格了。
他才会狗急跳墙,想要官威示人的。
所以,你觉得他真的是深爱自己孩子的父亲?
还是只是,不愿自己的孩子被人欺压。
特别是这个河齐村是他一手在控之时,他心里又怎么会过意的去呢!”
“……”夏七七听着,回想着当时的画面,确实如此:“其二呢!”
司宸希一边走着,一边耐心的说道:“其二,他全身上下,不是名贵的首饰,就是高昂的玉佩。
他作为一个河齐村的县尹,每月除了交上来朝廷的税收,他能有多少俸禄呢!
就算那些蔬菜差价全给他吃完,垄断。
但是那些显眼之物,谁会这般大摇大摆的走出大街,随身佩戴。
而且,他家的二少爷,身上价值不菲之物,可不少!
这些钱财从何处来?只有从其他地方搜刮出来。
更何况,我也问过回春这个朋友,他们村的人,有很多牲畜可以运出去做买卖,可却没回运出去都出问题了。
接而远之,便没人再出去做这些买卖了。
能做到这些的人,除了权势最大的县尹,还会有谁呢!”
“……”听着司宸希解释的这些,是说的头头是道。
可夏七七还是觉得齐老爷,该不是这般残忍之人吧!
怎么会最起码的做人良知都没有呢!
盯着夏七七的神色,司宸希知道她不相信:“你不信?”
“有点……”夏七七实话实说。
司宸希笑了:“明天就知道了。”
“嗯……”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就算,两人没再出声。
可夏七七竟然也不觉得尴尬了。
只是觉得她那颗心,仿佛渐渐安静了下来。
随着风,飘啊!飘啊!飘啊!
她多希望,能直接睡觉了。
因为这种感觉,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