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卖铺就在张生家老房改的，黑乎乎的房间也舍不得点灯。里面只陈列一些粮油酱醋、草纸、和揉的乱糟糟的纸包裹的小酸梅。几盒看起来快回潮的火柴摆在灰扑扑的窗台上。

“你要啥？”一个稚嫩的小女孩充满警觉的问。

“我想买火柴，但是没带钱。”衡新雪拍了拍自己破破烂烂的棉袄摊摊手。“你家大人呢？我跟他说说舍给我一包。”

“我爹去镇里进货了，你明儿来吧。”小女孩努努嘴，低着头对着破破烂烂的数学课本拼命挠着头。

衡新雪想着这家大人既然能去镇上进货，说明这个破破烂烂的小卖铺也是有点生意的吧，明儿再来多跟他打听打听有什么赚钱或是去镇上的路子。

衡新雪正想着明天再来怎么才能搞到一些免费火柴就被被小女孩打断：“你上过学吗？能不能教教我做题。”

“会呀。”反正衡新雪可不想回家干活，再这里等等看看老板会不会提前回家也好。

【解放前，地主阶级利用权势，霸天占地，收租放债，敲诈勒索，致使贫下中农“债务丛集，如牛负重”有一个老地主以84%的年利率贷给贫农陈大树24元，一年后贫农陈大树力偿还，地主硬要按利上加利计算。问六年后贫农欠债多少？】

衡新雪诧异怎么八十年代还在用七十年代的教材，而且眼前的小女孩也就8、9岁的样子怎么就学的那么深。衡新雪一步步的给小女孩解题，小女孩就不停问为什么。搞得衡新雪耐心全：

“你上课没听讲吧？怎么什么也不会。”衡新雪没耐心的翻白眼。

“唔...我只读了两年书就没读了。”小女孩有点难过的说。

“那你还学这个干嘛？再说学数学也要有基础，你小小年纪看这个肯定看不懂的。”衡新雪叹口气。

“那你教我好吗？我给你火柴。”小女孩眼睛一睁，在这个黑黢黢的屋子里显得特别明亮。说罢就摸了两盒火柴卧进衡新雪手里。

衡新雪笑了点点头：“你叫什么名字？这书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