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新雪走了过去,把狗丫从袁萍死死拽住狗丫衣袖的手里松开。努了努嘴让狗丫快闪到一边,婆婆一直嚎啕大哭,衡新雪看着也不难过。她难过于原主曾经被刻薄的对待,也难过于这个丧父丧子的女人的能为力。只好伸出手用手袖给袁萍拭了拭泪。
可婆婆却大力的推开衡新雪,害的衡新雪一个趔趄跌倒在井口边。重重的砸在井口的洗衣石上,洗衣石早已经冻成冰刀,衡新雪杵下去的一瞬间就在后脑勺上砸了一道口子,顿时鲜血滚滚洇透后衣襟。
袁萍突然收了声,吓得呆立在旁,狗丫也箭步飞扑过来,项文曜闻声也冲来院子,只看见狗丫试图拉起衡新雪,而衡新雪却被砸的意识不清,一个身子沉沉的直往后仰。狗丫拉不动她又看着衡新雪身后大股大股的血柱流散开来,着急的大哭了起来。
项文曜赶忙上前扶住往后直仰的衡新雪,想试图把她抱起身来。奈自己也是小胳膊小腿的瘦弱男孩,丝毫法移动衡新雪半分。只好叫醒傻愣愣呆在一旁的老娘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狗丫一同拉起衡新雪往卫生所跑。
村里卫生所也就是个曾经的行脚医生的家,曾经这行脚医生在外游历了几年也算是学了点本事。看着自己也日渐年老就打算回乡养老,顺便在自己老家帮助村民看看病,乡亲养的牲口生了病、难产了也会找他救急医治。
老蒋医生检查了一下衡新雪的伤,说着没伤到脑子,缝合一下就好。从自己的小药箱里找出一个顶大顶粗的针喷了口烧酒就往衡新雪脑袋后招呼,狗丫被这医疗条件吓得直叫唤,可把老蒋医生吵得不行。老蒋医生撇过头让袁萍把她拉出去,袁萍也只好快快照办。
衡新雪迷迷糊糊的醒来,晕乎乎的问道:“医生,你那针消毒了没有?有没有麻醉?生缝我会疼死的。”老蒋倒是眼睛一亮,这小妇人还懂消毒和麻醉?我也是去了外面的医院才听说这个东西。还是个有见识的主儿。
“小伙子,过来抱着她,别让她动弹。麻药是没有,你现在已经昏了,不会很疼的,身子不要动就行。”项文曜也是急着救人,也顾不上什么礼义廉耻,面对面环抱着衡新雪。衡新雪头耷拉在项文曜耳畔,气若游丝的呼吸着,一呼一吸吹着项文曜面庞,顿时他的脸就全变红了。
老蒋医生倒也是身经百战,没两下子就缝合好了,端来热水和帕子让项文曜给衡新雪擦擦凝结在发丝上的血迹,衡新雪确实膀大腰圆,但是撑住她就够费劲,还要环抱着她上半身给她擦血迹,项文曜吃力又小心的擦拭着。
狗丫哭够了就被老蒋医生叫进来帮忙,项文曜看见狗丫、老娘进门脸一红就把环住衡新雪的手放开,衡新雪软绵绵的胸脯顿时压在了项文曜的胸膛前。狗丫只顾着接过项文曜手里的帕子开始帮忙,而袁萍这会却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