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舒兰。我就是你大哥。以后有事让你爹你姐跟我说一声。我一定办到。”张明启边说边往项文曜那里一瞅。

“别说大话哦，要是我有生命危险你救我吗？”舒兰对张明启说。

“别胡说八道。”老萧赶忙制止舒兰的不吉利的话。

“当然救。我们是一家人嘛。”张明启拍着胸脯保证。

项文曜听了这番话终于懂衡新雪不喜欢这些落不到实处的保证的感受了，摇摇头继续看着家乡的春景，这春日的美好是衡新雪带给他的，张明启的花根本恼不到他分毫。

“那要是我和我姐掉下水你救谁？”舒兰又抛出世界难题。

“你这什么问题嘛。”张明启打算混过去。

“不行，你快说。要不然我怎么信你在我生命危险的时候会救我？”舒兰不准备让他逃开。

“好好好，我救你，教你姐学游泳可以了吧。要不教你学游泳，救你姐。”张明启想出个绝佳答案，反正谁想学游泳就救另一个人。

舒兰显然还算满意这个答案。转头就去问项文曜。

项文曜本在欣赏春色，根本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在他这里只有一个答案：

“当然救你姐。”说完项文曜又看向远处，马车上的几个人沉默了。虽然舒兰当然不希望姐姐“淹死”。但是这种情况下，舒兰也不想听到别人不救她。

老萧内心虽觉得问题挺聊的，但是这项文曜也太不会做人了吧，随便说个好听的答案哄哄舒兰也好，这下舒兰脸色都不好了。

倒是张明启心里觉得这项文曜对衡新雪那么执着，真到选择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不会真的为了彼此不管现实吧。不过看着萧叔和舒兰的脸色，估计还不到衡新雪选择二人的阶段，已经没人愿意站他那边了吧。

这马车上的气氛早不是当初几人来的时候那样，舒兰老萧和张明启一路的说说笑笑，好像有意意的让项文曜“独自”去欣赏风景。

很快也就到了县城，项文曜和张明启分别坐了班车离去，老萧带着舒兰shpping。

……

村子里，二妮一路在走走逛逛，既没家可归又不想回衡新雪那里。十多岁的她感觉更寂寞了，二妮来到姑娘山，在她曾经捡到东西的河边呆呆的发着呆。

“以后要是爹真的恼了自己听信了后妈的话真把我嫁给那些男人该怎么办？”

“要是衡新雪倒是不准她继续住在她家，她该怎么办？”

“要是张明启追求不到衡新雪，然后不帮自己去南方，她又该怎么办？”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命运真的没有退路可言。

就像是衡新雪说的，一个人的选择，是出于他的见识和环境造成。

想要活下去，必须——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