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我很屌,嗯。”
“看见那边坐着的那个老头没?就那个穿着花格子的老腿毛,看见没?”红毛指着路边口端坐的一个老头。
老头没多少毛了,大白天拄着拐坐在路口,三两个缺口黄牙嚼着花生盯着路口的车辆。
一辆白色桑塔纳将要拐过路口时,老头突然暴起,一个箭步冲到桑塔纳车前。跃起的风浪刮得腿上的腿毛凌空飞舞。
“啊呦,你干嘛——居然开车撞我一个老头子。”
卧槽!小黑子。啊不是,老碰瓷!!
“老流氓,这个月第三次了!”桑塔纳的车主下来指着老头就是破口大骂。
“你干嘛——哎呦。你好好地开车,非要往我这碰。真情价,压脚三千。”
老头一手扶着车子引擎盖,一手护着腿,一脸你不给钱我就躺下的趋势。
“老流氓,你够黑,有本事你别躲!”桑塔纳车主也有尿性,估摸着前两次被老头宰狠了。
车主上车就发动引擎,连安全带都没系。
桑塔纳开始发出轰鸣。
“年轻人,耗子尾汁唉唉唉!”
老头话还没说完,一个驴打滚翻到一边。桑塔纳一个甩尾留下一路尾气驶向远处。
“年轻人,不讲武德!”
老流氓提着拐指着远处离开的车子一顿破骂,没有半分老弱的样子。
“看着没?”黄毛问道
“看着了!”
“这老头年轻时是戏班里扛大鼎的,还有一招托马斯回旋加三百六的绝技,这条街上有名的碰瓷协会老大,人送外号老屌毛。”黄毛指着老头感叹。
“你就让我看这个?”翟肿疑惑不解。
“兄嘚,你能不能在职校里立得住脚就看这一仗了。”
黄毛拍着翟肿的肩膀一脸严肃。
“上去给他两个大逼兜子,还要让他讹不到钱,这就是对你的考验啊!”
“如果你搞不定,所谓,我会出手。”红毛给他吃了颗定心丸。
翟肿比了个友好的国际手势。“三分钟,给我三分钟,不靠暴力,不让那老头以后见了我绕着走。”
“嘿呀,看你的了!”
翟肿起身就往那老吊毛走去。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两个大逼兜子走来了。
老吊毛还坐在地上抱怨呢:“哎咦西巴,现在的年轻人一点都不尊老,差点给我撞死,还好我有闪。”
眼前突然走来一个年轻的小伙,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
好嚣张,再年轻三十岁,我杀穿六街九巷所有发廊。
年轻小伙走到老吊毛跟前,弯下腰来看着他。
老吊毛还在感叹呢,现在的年轻人还是有好人的,知道尊老,看他还是个学生,待会就少要点吧。
老吊毛正要伸手呢,突然,一道狂风刮过!
啪!
左脸一个逼兜子!
“哎呀,卧槽——”
啪!
右边再来一个。
“你干嘛——哎呦!”
老吊毛的牙都被打松了。
“大爷,疼吗?”翟肿问。
“小伙子,怎么打人呢!”
老吊毛捂着脸,心里乐开了花。感恩的心,感谢有你,给我两个,大耳光子重新富裕自己。
这不得要个一沓毛爷爷!
翟肿蹲下来,说:“打了疼吧,来,让我看看。”
“小伙子下手真狠啊,打我这个八十岁老年人。你得赔我医药费,带我去你家找大人!”
“赔赔赔!一定赔!我看看您哪里疼。”
“我哪都疼,哎呦。”
“腿怎么样,这儿,这儿。”
“疼啊!”老吊毛呻吟。
翟肿摸着老吊毛的腿,摸着摸着老吊毛就发现不对劲了。
喂!小伙子,你看腿就看腿,你来回抚摸是哪一门子事啊!啊!你怎么还往大腿上面摸!
老吊毛一脸警惕地看向翟肿,只见翟肿一脸玩味地看着他,眼角上扬。
好熟悉的表情。
“大爷,把裤子脱了吧,我帮你看看伤。”
“不,不用了,赔点医药费就行了。”
老吊毛开始冒汗。
“您看您都疼得冒冷汗了,肯定伤得不轻,乖,脱下来。”
翟肿的笑容愈发变态。
我老头子就算再潦倒也没想过卖身,不行,哒没。
“不要。”
翟肿轻笑一声,一脸严肃。
“快!让我看看!”
老头开始害怕了。这是,马萨卡,亚美爹,亚美爹!
“小伙子,不用赔了,我好了,我好了。”
“诶,大爷,你都开始说胡话了。”
“不是,我真好了,你看!”
老吊毛一个起身,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外加一个俄罗斯大坐。
“真好啦!医学奇迹啊!”翟肿一脸不可置信。
“我好啦!哈哈。”
老吊毛连滚带爬地跑开,时不时回头瞅一眼,生怕落到断背山的少年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