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的风总是能够拔掉一个人所有的精力,对于升学的学生来说总有说不清的激动和清爽。
“焯!”翟肿嗦着一块钱的老冰棍忍不住抱怨着。
“镇定,心静自然凉。”驾驶位上的翟东辰语重心长地说道,可是他额头上滚滚的汗珠出卖了他的唯心主义之举。
翟肿从嘴巴里抠出还剩半个的冰棍凑到翟东辰的脸上:“还有半根,恰不?”
“恶心,拿开。”翟东辰一脸嫌弃。
“哦,我现在是看出来了,你从很久很久之前久到我还在啃着自己的脚趾头的时候,你,就算到把我送到哪个不法之地让我自生自灭。说吧,说出来吧。”翟肿含着剩下的半梭子冰棍含糊道。
“阿仔。”翟东辰叹了一口气,扶着塌下鼻梁的墨镜。继续道:“我是做警察的,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如果不是交通法限制着,我一定在后座前安装铁丝网,然后不停的刹车让你的脸撞得眼珠子爆出来,二十一世纪前我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二十一世纪前我都是这样做的。”翟肿继续在后座阴阳怪气。
“我怕死了!”
“你知道我一直喜欢把抓到的犯人打晕,然后再提审的时候让人看不出他挣扎的痕迹。所以,你做好在我的鞋底条纹没有印到你的肥屁股之前闭嘴。”翟东辰语气冷漠道。
翟东辰以前是个高材生,但是跟其他人不同的是他选择了上警校。从警校毕业后,翟东辰直接当上了刑警,别说上三路,就是下三路的手段他都门清。当上领导后,能动手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偏偏翟东辰年轻的时候是个能动手绝不动口的刺头,特别有了翟肿这个龟儿子后,翟东辰在平常任务中下手是越来越狠。回家看见翟肿那狗考的分数后,血压直接上升,专攻下三路的路数全用在翟肿身上。
近墨者黑,翟肿在挨了老父亲数不清多少次的毒打后,反而将下三路学了遍。对自己这位“后爹”越来越“反骨”。
“走的时候我妈不是让你给我一笔生活费吗?哪呢?”翟肿突然想起一茬的事儿。
翟东辰随手甩出一个密封袋子。
“都在里面了,两个月的量,省着点花。”
翟肿只是随手捏了一下袋子,便笃定道“少两张,亲儿子的生活费都要贪啊,不是吧啊sir。”
“都说是父子了,多一张少一张就不要再计较了。”翟东辰赖道。
“我不干,去洗脚六十八就够了,剩下的还想搓个背啊!”翟肿愤愤不平地说道。
翟东辰差点没踩住离合,回首一耳光打在翟肿脸上,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好小子,还懂市价,是不是还想离了家去按个摩啊!”
翟肿捂着半边逐渐浮肿的脸,一脸辜。
咱俩一个犯病一个犯贱啊,你麻痹的,三个月派人严打一次洗浴街,高中同学的老爹都要失业了。
“你要是半只脚踏进洗脚城,那半脚也别想要了。”翟东辰眼角蔑了自己的崽子一眼,语气不善“我可不想让西城区的老廖抓到你,然后用他弹蛋的肥手指给我打电话。”
“那没的玩了。”翟肿嘀咕。
“你说什么?!”
“我说莫得问题。”
“我焯。”
“嗯?!说什么?!”
“我说你好。”
对于自己这个不争气的犬子,翟东辰终究是难以管教,入了学校的翟肿就是一个脱了手的风筝线,甭说其他的废话,就是一个字:劳资要上天。
青城市高速公路的车流依然缓慢地行驶着。
“今天是到不了学校了。”
“你要是把你的第二呼吸器官闭上,说不定还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