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过后,会议结束,长时间的争论导致的是最终目的还是不了了之。
张晓斌叼着两块五一包的雄狮第一个走出会议室的大厅,跟在他屁股后面的是崔石发。
“哥,你就这样直接表明和那姓陈的对着干了?”崔石发有些发怵问道。
张晓斌回头瞟了他一眼,顺手在大衣前的口袋里翻找着打火机。左掏右掏翻遍了口袋也没个点火的物件,崔石发倒也眼疾手快,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给张晓斌嘴上干吧了许久的香烟点上。
“谢谢啦。”张晓斌顺手拿过崔石发的火机塞到裤兜里。
张晓斌腮帮子鼓动,猛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雾在脱口而出的那一刻又被张晓斌的鼻子吸回鼻腔最后再次缓缓吐出。
“爽。”这么猛烈的吸烟方式总让张晓斌感到身心放松。
“咳咳咳。”崔石发半掩着鼻口尽量压制着咳嗽。
崔石发也是个老烟民了,吸烟十几年了,三手烟他倒是头一回吸。而且两块五一包的烟早就停产了,劣质烟丝中混合着不少碳化纤维,让崔石发这等一天一包烟的烟枪也有些受不了。
“哥,咳,我觉得呢,咳,你这个吸烟姿势我就是再来二十年也学不来,咳咳。”
“当初我没跟着舅舅来创业前就是在开口管鱼档的,那时候我们老大就是这么吸烟的。”张晓斌弹下烟头上燃尽一半的烟灰,眼神中满是曾经的沧桑。
“那你老大挺狠的,后来他干啥去了?”崔石发问道。
“死了。”张晓斌有些遗憾说道。
“那挺可惜的,怎么说能做你老大的也是个人才。对了,他是被道上的人摘了梁子吗?”
“不是,他是烟吸得太猛了,查出了肺癌,晚期。”
额?(;′Д`?)
“我不在的这几天,你这边有没有出什么事。”张晓斌开口问道。
“没事,就是……”崔石发有些难受地转过了头,他还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张晓斌自己被打的事情。
“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张晓斌刚进会议室时很快就注意到崔石发头上缠着纱布。
“没什么,遛狗不小心摔的。”
“摔的?你那条狗就三斤半,我上回吃火锅的时候还特地称过,是你遛狗还是狗把你给遛了?”
崔石发瞪着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张晓斌,“哥,为啥你每次吃火锅之前都要去称我的狗啊?!”
“这是重点吗?”
“现在重点是为啥我的狗每过一段时间就瘦了一圈,连毛发都变了,还好像不认识我一样。”
张晓斌抬手打断崔石发说话,“现在重点是哪个王八羔子打了你。”
“不多,也就那么几个?”崔石发悠悠道。
“几个,两个?”
崔石发摇头。
“三个?”
崔石发看看了天空。
“四五,六个?”
“差不多-_-||。”
“你被人群殴了?”张晓斌震惊道。
“两次。”崔石发补充。
“报警了,后来警察把我拷走了。”
“为啥把你拷走?”张晓斌疑惑问道。
“可能是因为我第一次被打的时候裤子被人扒了,大晚上都没穿裤子到处溜达。后来学校保洁在一个垃圾桶里找到我的裤子,我就知道是咱们学校的学生把我打晕扒了我的裤子。”
张晓斌问,“那人呢?你怎么没去找他算账。”
“背景太大,惹不起。”崔石发直接回道。
“你带我去,看看还有我张晓斌兜不住人。”
“要不算了吧哥。”崔石发委婉拒绝道。
当初他也通过校内监控查到散兵三人组,但问罪之前崔石发还特地去资料库探了个口,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三人哪个不是青城市里的有脸的人物,起码不是崔石发这么一个小人物能够惹得起的,这顿打崔石发也挨了几天了,有气也只能顺着肚皮下咽。
“走,带路滴。”张晓斌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嘴丢在地上,四十三码的皮鞋踩过,留下一地烟灰。
刚从会议厅走出来的一位职员看见后开口说道,“上回咱们上面刚下来的文件,学校内教职工随地丢弃烟头,罚款二百,老板特批。”
“不就二百么,我……”张晓斌摸了摸自己的裤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