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街应该是另一个副本,把这衣服收了吧。”她把礼服和商标递给纳克利尔。
“我的空间不收垃圾。”
希露妲:…?这么多事。
她只好把衣服收到自己的空间里。
“玛丽快要死了,别纠结商标了。”纳克利尔语气沉沉的说。
玛丽小姐脸上的血肉不断脱落,露出白花花的头骨,她的身体和之前一样苍白,一头金发被染的血红。
纳克利尔一咬牙,把一整袋白粉倒在她脸上,口中不住抱怨着:“给教父下的药剂量太大,现在他睡的和死猪一样,真难办。”
“别气馁,我们又不是神明,判断误是常有的事。”希露妲捋了他的头发一把,“至少我们能自由自在的交流了,不是吗?”
曾几何时,她也这样开导过叛逆期的孩子们,但过往终究回不来,从纳克利尔身上,她能看见那些孩子们的身影。
“老阿姨,别碰我的头。”纳克利尔躲开她的手。
“真不礼貌啊,我的脸也没生皱纹吧。”希露妲奈道,“没办法,人年纪一大,都对天真又富有活力的孩子抱有希望。”
“四点了。”铛铛的声音回响在屋内,纳克利尔攥紧拳头,“新的剧情节点要开始了。”
天花板上冒出了一缕细微的烟,紧接着“砰”一声,屋内顿时又变得漆黑一片。
“又熄灯了,注意安全。”纳克利尔从系统空间拿出之前购买的小提灯,上面干巴巴的脑浆还是让他心里泛起一阵子嫌恶。
房间一黑,屋内的教父与玛丽小姐都消失不见,希露妲冷静下来:“查查黑暗中的房间有什么不同吧。”
纳克利尔优先看了衣柜,上次查衣柜时莫名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他打开衣柜门,一具尸体,从柜子里扑了下来。
他瞳孔骤缩,身体不稳地倒在一旁,“...又要洗个澡了。”
“小家伙,你那边出什么事了?”
“尸体。”纳克利尔捡起摔在一旁的提灯,蹲下身来照了照,“看衣服,好像是教父的尸体,但我没毒死他啊。”
“估计这不是你的问题,而是教父过几天会变成的模样。”希露妲若有所思,“玛丽的尸体应该也在这。”
纳克利尔:“我猜在床底。”
上次希露妲在床边说有什么东西在抓她的脚踝,应该就是死去的玛丽。
希露妲扶稳戴好的夜视镜,趴在白色大床一侧,小心地掀开垂到地上的床单——里面什么都没有。
她撑着地板起身,明显地愣了一下。
“怎么了?”纳克利尔问。
“玛丽的尸体......在天上。”
提灯的光实在太弱,纳克利尔把灯举高,才勉强窥到一点。
在白色大床上方一米多的位置,一双脚荡来荡去,希露妲踩在床上,摸索着想把绳索解开。
似乎解了几次都不成功,她用力一拽,一具头尸体掉了下来,“太高了。”
“你把她脖子拽断了?”纳克利尔不敢相信,“你不怕她报复你?”
“没办法,我也不知道她脖子那么脆弱。”希露妲理不直气还正地说,“报复?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
好像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