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塞米诺尔人的鼎力支持和尼芒镇的默默帮助下,内格罗伯爵力量大增,三方虽不隶属,也不相互统管,却步调一致、协同间,成功拦阻住了英格兰人南侵的企图。
佛罗里达联盟与英格兰人分据于一条没有名字的小河两岸,虎视眈眈地对峙了整整三天。
最终,英格兰人选择了放弃、掉头北返,战争阴云暂时消散。
英格兰人虽然撤退了,可谁也说不准他们何时又会回来,因此,内格罗伯爵和远山酋长一致决定派人留守小河边、并派出暗哨,以防英格兰人的偷袭。
内格罗伯爵的士兵适合正面战斗,担起了留守小河边的防守任务;塞米诺尔人都是经验丰富的猎手,善于发现踪迹和隐匿自身,所以,远山酋长使族人四散于荒野,担负着警戒英格兰人偷袭的任务。
在这个过程中,双方人员时有接触,进一步增进了感情。
在整个‘七年战争’期间,罗杰斯和晨星都以医生身份密集往来于三方之间,他们夫妻二人实在太忙了,因此,直到婚后的第五年,晨星才怀孕。
可是,就算怀着身孕,晨星也没有放弃使命,她与罗杰斯一如往昔地不停忙碌着,这对小夫妻不仅为前线士兵治愈着病痛,也带去了彼此的信任和关怀,更以自身为依照促成了数对跨种族的婚姻,其中,就包括施罗德与一位美丽的印第安女孩。
可以说,他们二人是三方关系不断增进的最大功臣。
费尔南德斯船长是一位既细心又有耐心的合格海盗首领,他可以为劫掠一艘载有贵重物品的商船而隐忍数月、乃至一整年时间,直到彻底摸清楚商船的航线、火力以及船只性能等等,才会在十拿九稳的情况下放手施为、并一击成功。
我自认为对费尔南德斯船长已十分了解,却还是小看了他的细心,更看低了他对我的浓厚友情。
当那天,他将一张有关于奈穆尔家族成员信息的信件递到我手中时,我才知道,费尔南德斯船长竟于战争爆发之初,便已着人特意为我留意奈穆尔家族的消息,信件里的信息十分明了。
只有奥雷诺的二儿子罗兰男爵以书记官的身份参与了‘七年之战’,而巴西勒的其他子侄则全都按部就班地认真经营着家族事业,并未直接参战,亦没有人因战争受到伤害。
至此,我的心彻底放了下来,那刚刚升起的、想要回返法兰西的念头,也就熄灭了。
其实,我知道自己就是瞎担心,因为,以奈穆尔家族存世数百年而不衰的事实可知,奈穆尔家族绝不会做‘独压一注’的愚蠢行为。
也就是说,当法规避的巨大危机到来时,奈穆尔家族会让子孙分开经营,甚至分为敌对的双方,各自效力、彼此仇视,而其目的就是确保论形势如何变幻,至少有一方可得以绝对安全,家族也就能千古留长了。
距离英格兰人的试探已经过去近一年,据内格罗伯爵得到的消息说,英格兰人已完全放弃入侵毫价值的佛罗里达,转而专心进攻法兰西的殖民地去了,也就是说,此间事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