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煞淫笑着抱起蓉儿,一步一步往二楼走去。
“怎么办?”脚踩楼梯的声音,每一步都直接踩在哥们心里。
必须下决心了!面对野兽的残忍不作为,枉称大男人!还怎么有脸立于天地间?
“清清老婆,给我勇气吧!相信今天你在这儿,也会鼓励我救人的!”心里默念:“唉,如果挂了,正好来陪你!心也不会再痛。”
电光石火之间,我悄悄朝向儿子比了个单指倒钩的动作。
还好,楼层不高,大约3米吧。
儿子贴着木墙,从房子后面如壁虎般滑溜过来。
在中间汇合后,我比了个手势:“上”。
儿子助跑几步,在我弯着的背部往上急蹬,最后一刻,我托着他的双脚一使力,他飞身抓住了窗框。随即,一根粗大的绳子垂下,这是我给儿子练攀岩的工具。
儿子还小,我可舍不得让他真的去攀岩,那高百尺的危岩。
碰巧的是,今晚风大;更碰巧的是,狗*的黑煞,没选这个放了绳子的房间。
两个碰巧,要反转了!
后退几步,我借着绳子,几步冲上二楼。
儿子在门边,比了个3的手语。“他奶奶的黑煞,老子跟你不共戴天!桃花坞你他妈的也敢进?”
就在我贴着墙快速前行时,楼下白煞的声音传来:“他妈的,完事了吗?”
“嗯,大哥,这就开始了。”
“快点!别他妈磨磨蹭蹭的。”
打火机点火,白煞抽烟去了。
门没关,我温馨的小木屋里,黑煞已经脱完上衣,正准备掀开一角被子窝进去。
门口灯影一晃,狗*的看见了,就要摸刀。
我已经飞身扑上,第一掌就打飞了匕首。
“教你做人!”第二掌直接全力,拍在他光着的胸口上。
噗噗的声音传来,狗血喷出几米远,眼见得死翘翘了。这次,我不再控制八卦掌的力度!
你妈没教你吗?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
还没顾上查看蓉儿呢,听见楼下声音传来,白煞大叫:“表弟,你他妈怎么了?”
没有回音。狗*的白煞就要往上冲。形势依然严峻!蓉儿还没走,这狗*的有长刀啊。
“老爸,你拿匕首对付坏人,我想办法把师阿姨送下去。”儿子语音急促而简短。
一下子提醒了我,赶紧把匕首捡起来单手握着,往门外走。
白煞已经一路猛砍,从楼梯往上冲了。
“大军,我掩护,你快救人!”
南翁啊,您终于肯现身了!
眼看狗*的白煞就要冲上楼来。南翁以砖茶为武器,猛烈击打白煞的腿部。冲击停了一下,估计是挨了一茶砖。但很快,白煞挥舞着长刀,转向储物间。
我已经顾不上关心南翁的安危了,火速回到桃花坞。看见儿子正费力地要把蓉儿捆上,好拴在绳子上滑下去。绳子已经被儿子从隔壁取过来了。
心里一热,快步走过去说:“儿子,你先下。”
等儿子下去后,我一把抱起蓉儿,单手抓住绳子缓缓滑下。
忽然,蓉儿睁开眼睛,眼里渗出了泪花。
到了地面,我自顾不暇,赶紧催促儿子带着蓉儿阿姨,沿着我说的路径脱离这危险之地!
从侧面转过去后,我看见狗*的白煞,正一刀刀猛烈砍向储物间,木门已经完全被砍烂,木屑激动地飞到空中。就在我准备用匕首发起冲击,解救南翁时,万分危急的关头,警察赶到了。
“不许动!放下武器,立即投降!”一个英姿飒爽的女警严厉高喝。
白煞扔下长刀,冲到隔壁房间,一个空中前滚翻跃出,想从后山上借着夜色逃遁。
遗憾的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就在他腾起在空中时,“啪、啪”,枪响了!
女警和一名特警同时击中了他。
死有余辜!
“哎!杨妍,是你吗?”哥们还在戒备呢,突然惊喜地发现了熟人。
“呵呵,刘业,你怎么在这里啊?”杨妍美丽通红的脸上,露出了非常欣喜的神情。
“我住这里!哦,张珊走了,我陪陪她。”依然额蹙心痛。
“唉!节哀吧,我已经听说了。”她也很难过。
“老爸,你没事吧?”儿子扶着蓉儿,慢慢走过来了。
原来,她们刚走出墓地,就遇见了搜寻的警察和民兵队伍,赶紧指路。
“没事了。蓉儿,你还好吗?”看着泪花映现,楚楚可怜的她,我关心地询问。
“嗯,谢谢你,大军哥!可是我爸他走了,为了救我。555!”哭着哭着,就力地倒了下去。
“别太伤心,现在没事了!”我赶紧抱住她,又安慰地轻拍她的背。
“算了,你们先说说话吧,我去那边看看。”杨妍支吾其词地走开了。
后来才知道,蓉儿的老爸为救女儿被砍死,她舅舅也受了重伤。唯一庆幸的是,蓉儿从二楼冲下前,把女儿藏在了床下面。小姑娘虽然很害怕,但终究没出声,逃过了一劫。
黑煞的尸体被民兵抬下来了。
“请问是谁见义勇为的?”一个带队的领导和气地询问。
“哦,世外高人,南翁他救了我们哪!”
不想再次出名和接受采访,我只想静静地待着。今晚的事件,让我再次体会到生命的脆弱。惟愿守护着儿子,简简单单活着。
“咦?大军你,你干嘛不实话实说呢?”南翁脸红彤彤的,不满地埋怨。
“老人家,您就认了吧!唉,我没办法陪他们去做笔录。你看啊,后事要处理;蓉儿太可怜,我还得安慰她,不是吗?”我非常诚挚地说。
“那,好吧。”南翁勉为其难。
“刘业,你不老实呀!我看过现场,好像,不!多半是你的手法!”杨妍眼里是惊讶的问号。
“呵呵,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想再凑热闹,请帮我保密吧。谢谢你!美女。”我软语相求。
“呵呵,好吧。对了,回东海一定要记得来找我,哦,和王楚涵,好吗?”她语气温柔,脸上泛起了红晕。
“好的。”头猛点,又摇头。
“呵呵呵,傻样!”她嗔笑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