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狂风呼啸/夺去了我的草帽耶哎/高高卷走了草帽啊/飘向那天外云霄/妈妈只有那草帽/是我珍爱的价之宝/但我们已经失去/没有人再能找到/就像是你给我的生命
蓉儿在镇上豆花西施店,山庄没人,我可以很自由地发挥,且唱。思念像闪电,飞越了千山万水,仿佛看到我衰老迟暮的爹娘。转回头,又看看清清老婆阳光下的墓碑。
凝结。
滞雨长安夜,残灯独客愁。
故乡云水地,归梦不宜秋。
“呵呵呵,小猪猪,好动情呀!可以问问吗?你在思念谁?”
赫然是罗曼,美丽的空姐,她就那么性感明媚,喜气洋洋地站在门口。
“啊?呀!嘞,A。”
草帽在手上定格,眼睛在门口聚焦,记忆在蓝天飞翔。
“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好像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乔老爷子《思念歌曲在耳边隐隐唱响。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心里有场海啸,可我静静地站着,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哈哈哈!蓝水晶,我震撼到你了吗?”她激动地朝我翩翩走来。
优雅明艳,绰约轻曼,婀娜多姿。
“嗯,哦。”木呆呆的,腿却机械地迎了过去。
在握住葇荑的一刹那,心,回到身边。还没开口,已被幽香和丰腴抱紧。
总有人愿意穿越人海找到你,拥抱你。
顺着我脸庞滑下的是你的泪;在我胸口跳动的是我的心。
一会儿,就一会儿,先,鼻子狠狠地嗅我汗涔涔的脸,接着,她把我的手抓着擦干她的泪珠。
“谁让你不开机的?害我好找啊!罚你揩脸,嗯哼!”
抬起仪态万方,美轮美奂的混血的脸,蓝色的眼睛像薰衣草的颜色,又如蔚蓝大海和深蓝天空,纯净、高贵、辽阔、清新、宁静。
“哦,没钱买新手机。入冬了,打开衣柜一看,我该买买买了;打开钱包一看,我还年轻,不冷。”
“嘻嘻,你就是故意的!买个手机又不贵,你想躲我吗?第一次看到你,就知道我和你之间注定会发生些什么?别让我看见你,不然我见你一次就喜欢你一次!”
今天,她没穿高跟鞋,和我一样的身高,仍然让我感受到压力。看来,男女平等还真不容易,至少在潜意识里,如此这般。
“啊,真没这个意思。我只是不需要,你见过拿着手机耕田的农夫吗?”
“哇!好漂亮!小猪猪,都是你干的吗?太有想象力,太浪漫了!”
环顾了那些桃红柳绿,金黄稻花,蓝紫熏衣,蓝天青山,竹门木楼,泉水叮咚,美女夸张地大叫一声,又情不自禁地红唇嘬了哥们的脸一下。
“嘿嘿,是我领着老实他们,哎,不对呀!貌似我也没做坏事,怎么它就是我干的?”
唉,老外的汉语水平,算了,理解万岁吧。
“小曼,你又不礼貌了!怎么叫人家大军的?还猪猪,一个猪都得八戒了,俩猪那还不得枯燥死啊!”老乡健步如飞地走进来和我握手,又幽默地轻叱外甥女。
后面跟着战总工,辛总监,夏侯主任,连秘书。
“舅舅,你t了欧!猪是骂人的,可是,但可是,小猪猪是亲切的称呼呀。不是所有的牛奶都叫特仑苏,也不是所有人我都叫他猪。还有,他自己法语说他是小猪呀,哈哈哈!刘,对不对嘛?”
摇着我的手,还撒娇呢。可我怎么都觉得不对味,如此大只的也能小女儿态吗?
“咳咳!”还没接话,战总工却猛咳一声。
罗曼红着脸,欲怒还羞地瞪了他一眼。180高文质彬彬的大汉,竟然弯下腰,抱歉地指了指嗓子。
“哈哈哈!蓝水晶,你看看可乐吗?”罗曼一般不爱笑,可是笑起来就热烈而放肆。
蓝宝石般的眼睛,亮晶晶地闪动,还不容分说,亲昵地挽着我的手,好像就应该这样。自然而然,爱谁谁。
“嘿嘿,那啥,各位,欢迎大家莅临明月山庄,请随我来。”哥们赶紧招呼,但罗曼就不松手,直到坐下来也不撒开。
自从路远集团后,我就不再使用“光临”这个词了。讨厌某个单位,连带他们的常用词,是恨屋及乌吗?
“小曼,咱能不能先松手?我得去烧水泡茶啊。”我哑然失笑。
“呵呵呵,我就不!哎,我和你一起去。”
没法子,只好并肩走向厨房,留下一桌惊讶和一个狠狠的眼神。
“春天可真是个小讨厌鬼,在我心里偷偷养了一只小鹿,就撒手不管了。”出来时,她莫名其妙说了一句话。
大茶壶,大碗茶,大男人。
小女子,抢着,沏。
“哎,小猪猪,这个给你,不许弄丢了哦。还有,不许关机!”才坐下来,罗曼从粉红色的包里取出一个尾号7212号码的手机,崭新的华为。
“呵呵,谢谢哦!不过山野村夫,闲云野鹤,懒散惯了,也不一定用得上啊。”咱得先打个预防针,免得哪天没开机,人不得跟我翻脸啊。
“哼!从现在,这一刻起,你敢!”罗曼绷着美丽的脸娇叱。
“老乡啊,今天我们来,是要和你商量启动桃明岛拿地的事。”钱总喝了一口茶,打断我们的悄悄话。
“啊呀,呸呸呸!什么破茶?这么难喝的啦。”战总工站起来随手一泼,倒掉了砖茶,吩咐他的秘书去车里取好茶叶。
“行了,喝点白开水吧,先忍着。就你金贵,看看我们,砖茶也不难喝嘛。人家大军说过,还可以防止上火,促进消化呢。”钱总淡淡地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