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谦倒是坐了下来，但他坐下并不表示卸下身段，而是单纯想发懒耍废，能坐就不站。他卸下法帽也不意味与凡人对等，不过是想用食指戳着法帽，用指头把玩法帽，将法帽顶在指尖上旋转，活像人间P孩用食指转书。
同样都是神职，明瀛和尚谦给杨子吉的感觉彷佛天秤两端，前者很亲切，後者眼中只有戏谑。
「我每天跟很多Si翘翘的人交谈，没什麽机会和活人打P。」尚谦看着杨子吉：「凡间好玩吗？」
凡间好玩吗？这是三小问题？
作为一介还活着的凡人，杨子吉不晓得该如何回答。
「感觉你很胆小，胆小又没自信，灵魂释放的气场很弱，是废废的那种灵魂，看起来没办法活很久。」尚谦劈头就嘴Pa0，丝毫不在意他人感受。
「你们神职可以这样乱骂人？」杨子吉皱眉。
「当然可以啊，为什麽不可以？」尚谦笑得露出白牙。
尚谦讲话听起来很嚣张，矛盾的是，杨子吉却感受不到半点恶意。
没有恶意，就只是单纯的P。
「阿等你Si翘翘後，你打算托梦给谁？」尚谦觉得杨子吉愕的表情好逗趣。
「这可能要等我Si翘翘後才知道，我现在还好端端活着，不想太早考虑Si後的事??」杨子吉苦笑。
「先假想一下嘛，嗝P後可没那麽多时间可以思考，灵魂要是在凡间逗留太久，犹豫不决，最後就会烟消云散。」尚谦觉得杨子吉压抑的表情好丰富，好好笑：「只有一次托梦机会，你想托梦给谁？」
敌不过P孩Si缠烂打，杨子吉老实：「以我目前的处境，我没爹没娘，没伴侣没後代，Si後应该是牵挂，大概用不到托梦这项服务。」
「哇赛！你什麽都没有喔？亲故也太Ga0笑了吧？哈哈哈！」尚谦笑得十足欠揍。
对此，杨子吉没有生气。
一来，他曾经是g客服的，修炼了一身好脾气。
二来，他认真没见过这种帝王级别的口遮拦，b起暴怒，杨子吉反倒觉得可笑。
其三，尚谦的双瞳炯炯有神，清澈得没有半点脏W，乾净如镜，杨子吉甚至能从尚谦的瞳孔看见倒影。
用人类的方式b喻，尚谦感觉就像刚出原厂的小宝宝，瞳孔黑得发亮，稚nEnG且过度天真，完全没受过社会化，一切的行为都很原始，想说什麽就说什麽，毫不忌讳。
可能是X格太P了，尚谦已在杨子吉心中失去神明该有的架子，杨子吉认为自己大可不必对身前的臭小鬼毕恭毕敬。
「问你喔，你们神职可以打凡人吗？」杨子吉想先确认游戏规则。
「理论上不行。」
「那你们神职可以互殴吗？」杨子吉又问。
「为什麽这样问？」尚谦头朝旁一歪。
「只是好奇你有没有被别的同事打过。」杨子吉忍不住回嘴，暗示尚谦嘴巴很贱。
但尚谦却没听懂这份揶揄，他竟还朝天一笑：「哈！怎麽可能有人敢打我？我爸是赫赫有名的神，要打肯定也是我打别人，哪轮得到别人来打我？」
喔，原来是权贵的小孩啊，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这麽P。
「这里除了明瀛，其他人甚至不敢跟我搭话，害我每天都好聊。」尚谦挺希望眼前的凡人能录取，乏味的日子总该来点新玩具。
「你爸的职等有b明瀛高吗？」
「高多了，现在的明瀛不过是一等神官而已。」尚谦压根没把明瀛当老板尊敬：「不过明瀛可以管我，毕竟我是被老爸踢来给明瀛管教，我爸认为我欠教育，但他太忙了，没时间应付我。」
令尊真是英明，你的确欠教育。
「好难想像，我以为能当上神都已经很成熟，照我们凡间的流传，想成神不都需要经过好几辈子的修炼？」杨子吉不觉得尚谦饱受重重历练。
「你说的那是凡神吧？源神又不需要经过轮回考验，要不要轮回，源神可以自己决定。」
「源神？」
「简单来说，我爸妈都是神，所以我自灵魂诞生的那刻就是神，这样的神就是源神，不需要经过轮回。」聊天也嫌累，尚谦从坐姿改成横躺，能躺就不坐，神明应尽的礼节对他而言都是P：「你也真笨，连这麽基本的事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