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短暂走神,很快被云丝打断。
白亦一边翻弄烤肉,一边喝酒,云丝时不时夹肉块喂白亦。喝多了,不要脸了不怕羞了,没有羞耻感了。
说的是白亦,一口酒,扭头咧嘴就笑,整的人家不得不夹给他,闭上那张跑火车的嘴。
肉都咬出汁液了,满满的成就感写在脸上,这才是最好的调料。
“老板,我想吃料理杂酱面了。”
“黑酱还是黄酱,红烧肉还是海鲜?”两边嘴角翘起,人生满足的笑脸一摆,一副你好那种表情。
“都要嘛。”
“没有面了哦,用车仔面做?还是挂面做?”
“都要。”
“要不辣椒酱拌面吧?”
“嗯。”
现在哪里有这些东西吃?平时百八十块的炸酱面,两人,一人吃面一人吃肉。
想吃,没有哦,听听白亦讲,流口水开胃而已。
白亦脑瓜没醉,就是腿摇晃几下,起身,烧锅切姜片。
老干爷不够辣不给力,小卖店辣椒又水,找人讨要了干辣椒,香辣整了一锅。醋溜下锅,整了个醋溜香锅。
辣椒就贵多了,花了几百块,用了几十块的面,人多,做的也够辣。食物往往就是这样,配餐比主食贵。
拉起体恤,露着肚皮,又整了不少。吃的辣椒剩了一大锅,面,一丝不剩。
“大哥,大眼镜蛇!那几个老太太敲眼镜蛇!”
呃,厂门口几条蛇过街,还有跟鞋带那么细的大脸小蛇。
好辜,被扫把簸箕敲死了,但凡长点好脸,起码能活到猪命。
对它们来说,命呀,是别人赋予的。几个老太捡起蛇,乐呵呵,应该是拿去煲汤了。
天渐渐凉快,众人散去,也有留下打牌的。虽然是凌晨一点,街边倒是很热闹,溜达压马路的人不少,都这么精神么?
马老板发来了信息,都几点了还不睡么?
喝得迷了瞪瞪的白亦,随意看了下,显示的是商家资料,没来得及看文件被云丝拉走醒酒。
路上,迷迷糊糊中听到小天对小浪浪耳语:今天人家开心,你干嘛这个表情?我知道你不开心,但不能这样,坏了气氛。
有事情了?
二楼办公室,开了空调拉了窗帘,因为太晚,云丝朋友也没走。
米饭泡肉汤,酒后还是需要主食填饱一下胃荒的肚子。
“云丝......我来收拾,你的手不是用来做这些的。”
云丝这回可没有让步,胳膊推开身后醉酒的白亦。
“老白,去洗洗,马上好。”
甩了甩手,围巾擦了手,转身把白亦推入卫生间。
“你要见小白么?”
门缝里白亦探出醉脑袋,又被云丝推了进去。
其他人也嘻嘻笑着,收拾着淹过水的地面,整个办公室也亮堂了很多。
洗了澡的白亦习惯性走进自己的房间,按了遥控器。
云丝切了小西瓜,走了进来,又按了遥控器,开了空调。
“老白,吃西瓜醒酒,不难受。”
白亦咳几下睁开一只眼睛,挪身靠床头咬了一口西瓜。
“有冰镇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