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李知涯正在捕房内听着一班捕快聊着临安城又来了哪家贵人,哪家勾栏又来了新人,谁谁谁腰多细,皮肤多白,一边盘算着瓷器行这个月可以给自己多少分红。自己捧着铁饭碗,还有别家的股份,放到后世,那得多滋润啊。
黑子躺在一张圈椅里睡觉,现在整个县衙都知道李知涯上值带着猫,连知县都来看过几次,黑子还算给知县面子,让他撸了几下,换做别人,想啥哪,看你一眼就算天大的面子了,泰国妹岂是你想撸就能撸的。
有了知县加持,李知涯感觉在县衙里黑子的面子比他还大,谁见了都亲热的打个招呼,有时还给点鱼干肉干啥的。
正在李知涯神游的时候,金都头进来说道:“走,去钱秀才家,他投河了”。“
“哪个钱秀才”朱挺问道。
“就是前几日刚成亲那家。”
于是,大家纷纷带好家伙,李知涯怕去了晚回家,还要回来接黑子,就把黑子一抱,随着大伙往钱秀才家而去。
钱秀才家在永芳坊,等捕快到时,家里已经乱成了一片。李知涯和朱挺还有另一个捕快孙德标跟着金捕头走到正堂,看见黄小姐坐在堂上止不住的哭,而黄员外和另一年轻男子正在安慰她。见到金捕头到了,黄员外和年轻男子弯腰拱手作礼,并介绍年轻男子是自己的儿子。
“别哭了,还不来见过金捕头。”黄员外轻声呵斥了下女儿。
“见过金捕头。”钱黄氏站起身来,纳了一个万福,当是见过礼了。
“不必了,说说怎么回事吧。”金捕头虚扶了一下,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与相公三日前成亲,也算有了托付,没想到相公昨晚突然脑疾发作,双手抱头,跳窗而出,我追赶不及,等追到后门时,就见相公投入河中,我急忙喊人来救,但等家人赶到,相公已经失了踪影了。”说完,钱黄氏又哭了起来。
李知涯第一次看到钱黄氏的正脸,柳眉樱唇,眼角含春,一副好模样,加上泪痕,真是我见犹怜啊。
金捕头又喊来家里的帮佣,问这几日可有异常之处,大家都说没发现钱秀才有什么异常。只是结婚第二日钱黄氏吩咐把一日三餐都送到房门处,她会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