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害怕?”受伤严重的当事人,依旧不把这伤当回事,一副散漫的模样,语气更是带着轻慢。
怕吗,温年更恐怖的都见过,还怕这个?
先是对手消了毒,然后拿着手术刀一刀刀割下秦钊伤口的腐肉。
很痛,但是秦钊经历过太多这样的痛,痛觉神经对此麻木,他还笑的出来,眼神轻飘的划过药箱里的麻醉粉,然后又落在了投屏上。
啧啧,小灵者脾气还挺大,津津有味的看着新闻,只要死对头倒霉,他就开心,痛都不感觉痛了。
秦钊还笑得出来,温年没多余的心思,手下的力道依旧。
等到新闻结束,秦钊才将目光重新落在温年身上。温年已经把腐肉弄干净了,伤口也清洗了大半。
心里评判着,这伤应该差一点就将这人捅个对穿,武器上还有棘刺或者倒钩,伤口凹凸不平,抽出武器的时候,应该生生撕掉了一块肉,对方挺狠。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距离的看温年,秦钊再次感叹,小灵者长得真好,只是变了不少,要是还是之前那副模样可勾不走自己的儿子。
不过,他到底是为什么变了?是想开了,还是受谁的刺激了吗?
“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看见温年裹着绷带的手问了一句,也不是关心,只是想要更深的探究温年的变化。
他的声音本来就是偏厚重的声音,正经起来,语气一重就很容易让人紧张,思考自己是不是做了。
温年一愣,“不小心蹭伤的。”
出神的时候被自己一问,也没被吓到,胆子大了不少。
“哦,好弱。”秦钊说的是真心话,他确实是觉得温年太弱了。
温年生气吗,并不,他很淡定,淡定到,洒药粉的时候多撒了一些,然后不小心压了一下伤口。
秦钊低低的哼了一声,而后轻笑起来,“还挺记仇。”
没否认,而是给秦钊敷上敷料盖上纱布,准备缠绷带。
伤口在胸口的位置,缠绷带的时候,两人不可避免的要靠很近。
姿势不可避免的暧昧,献者和灵者天生就会互相吸引,每一次靠近彼此都会引动欲望。但是温年和秦钊之间愣是一点暧昧因子都看不出来。哪怕秦钊的眼睛深深的看着温年,温年的呼吸落在秦钊肩头的肌肤上。
秦钊太壮了,身体的每一寸都好像被肌肉包裹,胸肌很大是没,但是一看就很硬,手感想都不要想,预计揉不动。
而且胸肌和血肉模糊在一起,温年哪怕有一点的世俗欲望,他都是畜生。
乳头和很多男性的乳头一样,在胸肌的下部分一点,深褐色的一小点,没被刺激的时候,和乳晕凑在一起,像是尖尖的小山包。玩硬了,估计比秦钊的大一点,比约兰特的小一点。
肤色是正宗的古铜色,性感紧实,但不是温年喜欢的款,温年觉这个颜色很容易就让他想到健美比赛的男性。秦钊也确实是可以去参加健美比赛了,他绝对是当中最性感的一只蛙。
缠好绷带,温年松了一口气,没自己事了,收队下班。
秦钊也确实没拦着温年,用审视的目光目送温年上楼。
两人也确实像是合租室友那样,在同一间房子里,偶尔遇见,也是点点头算作打了招呼了。
只不过唯一比较特别的是,温年每天两次给秦钊换药,换药的时候也大多沉默,温年对秦钊没有任何世俗的欲望,除非他想不开了。
秦钊受着伤,也没什么肉欲,只是偶尔习惯性的逗弄温年,温年从不正面报复,总是‘一不小心’将伤口弄痛。
四天的时间,足以让秦钊探究出温年的更多不一样来,当初他见过温年,甚至把温年从荒星带出来的还是他手下的人。
自己的灵者,当然得提前了解。只不过最开始的那份了解和现在的这份了解有很大的出入。
这一天,温年换完药,开始收拾药箱。
秦钊的手撑在沙发扶手上,状似意,“结婚证你放在哪儿了,我要用。”
温年头也没抬,“我们有那东西吗?”
冷漠的一回眸,站直身体,颇有种居高临下的霸气,“别试探我,有话直说。”
“那我就直说了,你是温年吗?”秦钊坐在沙发上,比温年矮,但是气势却一点都不矮。
明知不合时宜,温年还是想起了那句话,刚入宫的甄嬛已经死了,臣妾现在是钮祜禄甄嬛。
不免荒诞,但仍是因为这脑补晃了晃神,这一晃神给了秦钊脑补的机会。
“是与不是,你当如何?”在秦钊面前沉寂了几天的温年,这次终于霸气侧漏了一回,气势直逼秦钊。
秦钊脑补了很多,眼前的人很明显是个危险因素,但……
“既然做了温年,就好好做下去吧。”虽然是个危险因子,但自己把握得住。
温年没说话,话题结束,两人再次像是陌生人一样各干各的。
温年当然知道自己和之前的温年不一样,他也没想过在秦钊面前演,秦钊是个聪明人,演戏反而落了下乘。倒不如让聪明人自己脑补。
想要掌握这种聪明人也简单,别示弱犯蠢,这种人看不上蠢货和弱者,势均力敌,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