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管眼前是真是假,因为这些都不是顾长青所能控制的,目前所能做的,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或许剑气斩断了杂毛狐狸所施的妖法后,一路上都会太太平平。
有了此次因妖法而导致的循环经验,顾长青于路不仅对行路人更加关注,而且对一路上的见闻也更关注。很多时候,就跟一两千年后的人们在长久干同种工作后产生的职业病一样,一点风吹草动,就感觉是不是又是那只杂毛狐狸施的妖法所致。
对于顾长青的表现,老刘则是叫苦不迭,不仅整个人心里吓的一直冒冷汗,而且一路上战战兢兢,但又不能表现得跟顾长青一样,否则不就加重了他的疑心吗。
“少爷,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虽说这世上有不为人知的妖魔鬼怪,但也不至于多的到处都有吧。看看,那树枝明明是被风吹的摇摆,你偏说是妖狐的妖法弄的。”
“小心驶得万年船。你怎知它不是呢?”
一句反问让老刘为之语塞,再自然不过的规律,风过枝动,能有什么问题,但是要去解释,则是难上加难,老刘也是没奈何了,只得以话来塞他,“少爷看我是不是那妖狐施的妖法变的?”
“难说……还是离你远点为好。”
“少爷,你……”好脾气著称的老刘也被顾长青一句话气得说不话来,扭过头,看着路边的青青风景,只顾往前走。
“哈哈!老刘,你太不经逗了。”顾长青朗声大笑,心情已从之前的阴霾变成了阳光万里。
可能是剑气太过于厉害,吓到了那只杂毛狐狸,这一路上都没有再出现异常的事。
风餐露宿数日,终于来到黄元山,黄元观就位于山中。
山前立着两丈多高的山门,上书“一元复始”四个镏金大字,山门两侧圆形立柱上各书写一行文字:
太清一元道天下,
周而复始论世间。
“好大的口气!”老刘驻立山门前许久,略微摇头,“天下世间种种,岂是一个黄元观所能论的?”
转身看顾长青也盯着山门上的字,老刘又细细说道:“听说这山门上的题字是上古仙人夜游之时留下的,晋后历朝历代虽重礼佛,将很多观改成寺庙,但唯独不敢对黄元观怎样,也是因为此。”
顾长青对建不建寺庙,改不改成寺庙之类的不感兴趣,倒是老刘的话让他心里一激灵,“我爹让我来黄元观避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我哪知道老爷的心思,但凭我对老爷的了解,八成是的。住在观中多有不便,更没有军中潇洒,少爷先忍耐一段时日,等外边真的太平了,再回来不迟。”
“我倒觉得这里的环境不……”
过了山门,便是一条石砌的小径,曲折通幽,蜿蜒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