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众人一听,也不转身,只见身形微动,转瞬间就到了殿门口,堵住顾长青去路。
“这是何意?”顾长青法顺利进入殿内,折回看着青雪,反问道。
“也罢!”青雪盈盈笑道,“既然顾公子觉得今日的拜礼有问题,改日等观主回来或观内长老得空,再行拜礼不迟。这第二件事先行记下,第三件事……”
不用违心向面前这群人行什么拜礼,顾长青也不是得理不饶人之人,脸上也缓和下来,道:“敢问第三件事是什么?”
青雪微咬嘴唇,似乎有些犯难,沉着半晌才道:“其实这第三件事也不难,顾公子之前一直在军中,相信深知军中兄弟之情。黄元观众弟子之间虽非亲兄弟,但更甚亲兄弟,所以这第三件事,就是与观中弟子结兄弟之情。”
没想到第三事如此之简单,拜把子做兄弟,这在军中是常事,对于顾长青来说,一点都不犯难,反而觉得如果观中人人之间都如兄弟,那不是弟子间的感情越来越好,大家也越来越团结齐心。
“这个当然,入了观,黄元观就是我家,众位师兄弟姐妹都是我的兄弟姐妹,形如一家人。”
“很好!”青雪露出欣慰的笑容,大声叫道:“取刀、碗来!”
很快一人从殿内取一柄匕首、一只大瓷碗。
顾长青再次愣住了,“这是干什么?不是要拜把子做兄弟吗?难道还要供奉上香、歃血为盟?这也太隆重了吧?”眼眸一扫,眼前少说也有百十人,心中震惊,“若是每隔几天就来一名新弟子,那不是观中老弟子隔几天就要割一次腕……”
青雪似看出顾长青心中所想,笑道:“顾公子不用疑虑,哪能让所有弟子都来滴血,观中上千人,岂不是仅滴血就要滴到明天?”
“那是?”顾长青心中暗叫不好,青雪说不是所有弟子一起来歃血,八成是只让自己一个割腕了。
“他们来时都已经滴过血了,顾公子初来黄元观,只需顾公子一人滴血即可。”青雪笑容满面,转头对殿前又排列整齐的众人道:“来几个过来帮忙。”
又对顾长青道:“这结兄弟与他处不同,其他地方害破指尖,滴上数滴血就行了。黄元观立观千年,观中弟子结拜滴的可不是指尖血、手腕血,而是心头血。古人云,兄弟齐心,其力断金。何为齐心,就是要饮心头血。”
顾长青大惊失色,饮心头血,那得放多少血才够,惊讶道:“这心头血如何取?”
“顾公子放心,我们已有准备,这事交给我们就行了,公子只需配合。”青雪让顾长青盘膝坐下,而后便来解胸口衣裳。
顾长青何时让生人解过自己的衣裳,更何况还是一名貌美如花的美少女,顿时脸红如霏,慌忙抚住胸口衣裳,结巴道:“这不好吧,男女……要不姑娘你先行回避,我自己来。”
“嗨,还害羞什么?他们里面好多都是我来的,放宽心。”青雪不顾男女有别,强行把顾长青的手从胸前移开,而后三下五去二,就脱了他的上衣,露出幽默、结实的胸膛。
见青雪剥下顾长青上衣,人群中出来的几人迅速把顾长青身体按住,其中一人将他的双手扳在身后,另一人按住他的双腿。
青雪拿起匕首,对准顾长青心口,一旁的老刘看了,急忙上前拦住,担心地道:“少爷,这刀子插进心口,焉有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