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有人主动来拜师,怎么不去寺庙?那里的香火旺得很。”白伦巾女郎不可思议笑道。
“女郎说笑了,我年纪轻轻怎么会入寺当和尚?不孝有三,后为大,我还没成家,怎么能出家呢?上对不起国家,下对不起父母。”顾长青也跟着笑道。
此时女郎既没有再问话下去,也没有邀请顾长青入观,而是走近了,上下打量,许久才道:“前不久观主说近几日会有人来拜师,没想到是你这个叫花子。”
顾长青只想着对方听说自己是入观拜师的,必会盛情邀请,哪想到对方会嘲笑自己,再低头一看,也难道对方会小瞧,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衣裳是完整的。
此时,他也顾不得身上褴褛,心想入观,见了观主,难道还不给身干净的衣裳?抬头诚挚地看着女郎,不好意思的拱手道:“一路上多次遇到盗贼,随身行礼都被抢了去,连衣裳也被贼子划破了。”
“这么倒霉呀!”女郎掩口笑道,声音温婉如银铃。
顾长青眉头一皱,这声音怎么听着有几分熟悉,似以前在哪里听到过,细想后发现在高粱地头、山门处都听过,再仔细端详眼前的女郎,细弯柳眉、乌溜大眼、可樱朱唇,这不就是在林间打劫自己的青袍剑客吗?
不对,林间青袍剑客是男的,而眼前之人是个女的。
顾长青眼眸转动,过往种种在脑中如倒戏般快速过了一遍,心下才明白,“是了,当时在林中,只想着逃命来着,没来及细看,没想到是个女扮男装的主。”
当下,在黄元观门口相遇,仇人相见,两眼分外红,顾长青身体条件反射似的向后弹出数步,迅速抽出腰刀,指着白伦女郎道:“哼,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不要以为救我过几次,我就对你感恩戴德,莫要忘了,你终究是想要杀我来的。”
女郎分外得意,抚掌大笑,“所以我才说‘是我的,终究是我的’,这下明白了吧?”
不,当时在林中时,她说这话,顾长青记得很清楚,但此时此时此景又有不同,“说过又怎样,我不是任何人的,我就是我。”
身形一跃,跳至门前一侧,顾长青举着腰刀,大声道:“来来,今个我们就做个了结,你杀了我,我也不怪你,是我学艺不精。”
“嘻嘻!”女郎一手掩着口,另一手伸出一指,对着顾长青晃动几下,“对,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看招!”
说时迟,那时快,女郎话未完,顾长青只见自女郎身后一物只一闪,就到了跟前,定睛一看,心说“坏了”,忘了她会桃流云的云影剑。
飞剑只有一柄,在顾长青面门一转,打着旋向他握刀的手腕削去。
“咣当”
腰刀掉落地上!
只一招,就打败了顾长青。
“行,算你厉害!要杀要刮,就请来吧。”顾长青引颈朝着女郎,慷慨地道。
对方并没有出第二招,而是缓缓走到顾长青面前,高兴地道:“我已经打败你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了。放心,我不要你性命,既然你来观中拜观主为师,也算是同门,我怎么会同门相残?”
“说得好听,不知什么时候会在背后放冷箭。”
“算了,我大人不与你小人计较。”
“你……”
“你什么?你又打不过我,凶什么凶,信不信我再放一剑给你。”女朗神气高昂,回身镀步至观门处,看着顾长青,道:“虽说观主让我出来接你进去,不过依观规,你得过了石龙阵,才拥有进观的资格。对了,这可不是我为难你,这是黄元观千年的规矩。”
“石龙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