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不显，但颜黎自己知道内心是多么的慌张。

暗五不会开玩笑，也不敢同他不敬。

那么，他说的是实话。

只是，这太让人难以接受，所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否定。

主上还是第一次自欺欺人，暗五只是垂着头，“属下所言属实。”

颜黎紧紧地闭了下眼睛。

允许暗五把事情说明白。

“陛下大概是尚在先后腹中时受惊，又加上早产，身体有恙，但好在一直接受良好的药剂和训练，所以才看起来和正常人异。

可世事难两全，陛下稍微不质疑感染小病便会严重于常人数倍。如今怕是时日所剩几。”

暗五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传到了颜黎二中，他的拳头握得越来越紧，指尖发白。

平静了二十年的心，如今好不容易为了一个人而跳动，却要遭受如此重创吗。

早在做出如此举动之前，明皎就考虑到了半身不遂的下场。

唉，打工人，不容易啊。

别的好说，死了就回去，但是她现在很聊啊。

除了知道有颜黎一直守着，明皎感觉自己就是个木乃伊，裹得白白一圈，不能说话不能动。

太憋屈了。

暗五说明皎现在是清醒的，只不过身体太虚弱不能睁开眼睛和人交流。

所以，她现在是能听见他说话。

明皎太脆弱了，脆弱到颜黎都不敢去碰她一下，只能静静地守着她。

“笨蛋，怎么可以以身犯险呢？”

颜黎是很生气的，但是他不敢发脾气，只能呢喃自语让躺着的人听见。

明皎听了表示语，你都给我下毒了，你算什么好货？

少给我假惺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