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缭绕,鼻尖充斥着蜡烛和香火的味道,甚至还有一尊不知名的佛像摆在那里。
让人产生了一种身处佛门圣地的觉。
“景墨啊,你这是干什么啊?”
被‘请来’的陆安仁和邱文秀还坐在小木凳上瑟瑟发抖。
陆安仁似乎还没有到危机,一路被人蒙着眼睛,堵着嘴,现在看见陆景墨,正在气头上端着长辈的架子。
“你在搞什么名堂?”
陆景墨坐在宽大的椅子上打量着两人,深邃的瞳孔里没有一丝波澜。
“二爷,您觉着是怎样的?”孟骁冷哼一声道。
就是这货,害的老板不认识他!
陆安仁一早都是笑醒的,只是刚醒就不知道怎么的到了这里。
几个身形彪悍的保镖不由分说的把他们带走,再看见光的时候就是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陆景墨他知道了?陆安仁突然反应过来了,开始有点慌了。
眸子里藏不住的惊恐,还偏偏想强装镇定。
心头一阵后悔,他知道陆景墨不是个好惹的主,也不求那么多了,只要不继续碍着他就好了。
所以找了个绝佳的机会以为能一击致命,但又屡次出纰漏。
“景墨啊,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啊”邱文秀用长辈的口吻温和的问道。
眼皮都没抬一下,陆景墨就坐在那儿,自带着一种压迫感。
在沉默中,陆安仁脑子里想了数种可能,慢慢的内心的恐惧达到了顶点。
因为最煎熬的时候往往不是经历苦难的时候,而是等待苦难的这个过程。
邱文秀时不时的问一句,试图搞清楚陆景墨到底要干什么,没有人回答。
这个房间不算小,但空气里越来越压抑逼仄,让人透不过气。
前前后后不过半小时的时间,陆安仁已然受不了了。
好歹还是你陆景墨的长辈,这样想着陆安仁好像又有了底气。
“陆景墨,你可想清楚,你奶奶那儿你可怎么交代!”
闻言,陆景墨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你也配提奶奶?”
陆安仁噎住,不敢再和陆景墨对视,他心知自己干的这些混蛋事伤透了老太太的心。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他儿子,是你二叔”虽然理不直,但陆安仁气壮。
如果季明川在这里肯定已经翻白眼了,陆景墨还是忍住了,只是眼中的嘲讽更甚。
想欣赏两人反复崩溃的样子,又实在不想看两人惺惺作态。
“景墨啊,我们好好说”夫妻两人异口同声,都带着央求的味道。
陆景墨好看的眉头微蹙,又马上舒展开来,勾起一丝笑容。
“别急,满足你们愿望罢了”陆景墨漫不经心的说。
修长的手指抚上眉心,露出掌侧和手臂上还没愈合的擦痕。
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嘴角的弧度又那么薄凉。
陆景墨离开的时候,才是这个故事刚刚开始的时候。
关了门、上了锁,只听见外面车离开的声音,陆安仁和邱文秀久久说不出话。
只在墙壁最高处有一扇透风的小小的窗户,法看清楚外面的情况,也不知道外面还有没有人。
只有不会熄灭的火烛和萦绕在耳边的佛经。
直面心里最不堪的地方,还有解的未知。
或许这样才能学会……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