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言灵运跟着苏清浅来到苏家,他毕竟是苏家名义上的准姑爷,自然要见见那位促成婚约的苏谭苏老爷子。
苏家庄园很大,座落于沧海市近郊一处依山傍水的地方,其内花草芬芳、园林茂盛,一栋栋造型古朴精致的房屋掩映在树荫下,静谧安宁,让人有一种心境祥和的感觉。
言灵运在阵法造诣上虽比不上大师姐谢坤颖,却也不是菜鸟,这庄园位置特殊,其内房屋树木的布局十分考究,有汇聚风水气运的功效,显然是受到过高人指点。
看来这位苏家老爷子不简单呐。言灵运暗暗点头。
客厅里,郭长安趁着苏清浅不在,终于问出了心中疑惑:“你上哪儿弄那么多钱去?我此前问过赵秘书了,那些人的股份相加怕是要五六千万,你打算去偷还是去抢?或者去找个大户人家绑架勒索?”
言灵运老大一阵语,冲郭长安直翻白眼:“我说老郭,你怎么说也是半步宗师的高人,就不能干点体面勾当?我之前一直以为你是个正直的人。”
啊呸!我不正直?要不是你前面带我去干偷听那种下作勾当,老子能把你往这方向想吗?
“我觉得这种事儿你干得出来。”郭长安回了他一个白眼。
“啊呸!公子我人送外号诚实正直小郎君,怎么会去干那种事?我警告你别败坏我名声。”
郭长安撇嘴:“就你这德性,名声还用得着我去败坏?要不了多久自己就败光了。”
二人正互相嫌弃斗嘴之际,去了差不多五分钟的苏清浅回来了,扶着一个身材高大、肩宽背厚的老人缓慢走来。
老人就是苏家的定海神针,苏氏集团董事长苏谭,七十岁上下,穿着一身白色宽松练功服,乍一看身体应该很不才对,但言灵运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阴郁死气,显然不是什么病种所致,有点像是中了邪一般。
言灵运起身迎了上去,行了个拱手礼:“在下言灵运,想必您就是苏谭苏老爷子了吧?给您问好了。”
苏谭从出现开始就一直在打量言灵运,他和陈之是老友,前不久陈之说要派个人来帮助苏家渡过难关,苏清浅也已将上午在会议室的事情告诉了他,所以他对言灵运很感兴趣,不知这小伙子会怎么帮助苏家。
苏谭露出笑容,脸上带着疲态,深深的皱纹挤在一起好比千沟万壑:“我和陈之老弟是多年好友,小言公子不必多礼,请坐下说话。”
言灵运坐回沙发,苏清浅扶着苏谭坐到言灵运对面,自己便站到了苏谭身后,一言不发,乖巧懂礼。
“你年纪和清浅相仿,我就叫你灵运吧。”苏谭微笑着开口,说完话立刻咳嗽起来,脸上一片病态潮红,苏清浅赶紧轻拍他后背,满脸担心。
“您随意,”言灵运看着苏谭模样问道:“您这病多长时间了,因何所致?”
苏谭摇头:“有些日子了,这个不重要,我本来就老了,生病很正常,我听清浅说你答应给公司股东转让股份筹钱?这可不是小数目。”
言灵运微笑:“钱的事情您不用担心,我既然答应了就一定办到,还是先说说您的病情吧。我也看出来了,苏氏集团不能没有您,否则早晚要出事。”
苏氏集团资产是以亿为单位来计算的,当然,资产和现金流不是一回事儿。
如果是放在从前,这点收购股份的钱根本不算什么,只要顾家不退股,根本不会对苏氏集团造成影响,但今时不同往日,因为研发疫苗用掉了太多资金,这几千万算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苏谭心中奈,暗暗苦笑,便也不去追问言灵运上哪儿弄钱去了。他道:“我这病有大半年了,咳咳咳……”
见爷爷再次剧烈咳嗽,苏清浅连忙轻拍他的背,接过了话头:“爷爷是今年年初突然开始身体不适的,症状是头晕目眩,浑身力,心神不宁睡不着,进食困难,我们看了很多医院都找不到病根所在……”
被人下了禁咒,医院能找到病根就见鬼了。言灵运拿起桌上的水杯倒了杯水放到苏谭面前,问郭长安道:“你怎么看?”
郭长安道:“我此前看过老爷子的情况,也尝试用内力替他梳理经脉气血,都行不通,老爷子身体里好像有什么很诡异的东西,外力根本法干预,一旦干预就会引起那东西躁动,老爷子会死得更快。”
“所以我怀疑可能是类似诅咒、降头一类的邪术,很麻烦。”郭长安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算你小子有点见识。言灵运道:“老爷子应该是被人下了某种禁咒。”
“那你有没有办法?”这句话是苏清浅问的,她以前根本就不信这些玄之又玄的封建迷信,可现在不由她不信了,因为任何一件事,排除掉一切可能因素,那剩下的因素就算再怎么不可能,那也就是问题答案了。
“办法倒是有,但时间来不及。”言灵运说这种禁咒不算复杂,想解除也不难,但需要时间,至少一周。因为老爷子目前身体状况很差,必须要先弄清楚禁咒的种类和下咒手法,否则一旦出,反受其害。
“而且这事不能拖,拖得越久老爷子的问题越大。”言灵运说:“我明天一早就要去外地找人拿钱,时间上有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