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上不过是金钱、地位、名利，又或者是我们是修行之人，有着常人没有的超强能力，所谓的下就是不如我们的人。可这些是不对的，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就是和务农的大爷聊天时领悟的，或者说是他教给我的，所以到底谁是上谁是下？”
言灵运竖起大拇指：“心服口服。”
“其实戒比不起心动念更苦。”秦艮馨突然一脚刹车将车停在一栋别墅的院门口：“下车。”
言灵运看看车外：“这是什么地方？”
“我家啊，这两天你就住这里，正好我有些情况跟你说说，关于你和老七猜测的神力。”
进到屋里，秦艮馨直接将言灵运带到了四楼一间全封闭的房间，房间里甚至没有电灯，只有两盏轻轻摇曳的油灯，昏暗灯光里，摆在房间北面靠墙的一座香案神翕，散发着一股诡谲妖异的气息。
“这是什么？”看着只有神翕没有供奉任何神像的香案，言灵微微皱眉，不明白秦艮馨什么意思。
秦艮馨从香案下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密码箱，打开对言灵运道：“你看看这个。”
箱子里放着好几十枚精美玉佩，居然和上次从苏谭那得到的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眼前这些玉佩的阴寒之气更重，只不过隐藏得极好，普通人根本看不出任何问题。
“怎么回事？”言灵运皱眉问道。
秦艮馨道：“这是我家下面的人上个月前从倭国商人手里收回来的一批古董，我看着感觉不对，就自己藏起来了。”
言灵运道：“你怀疑这和所谓的神力有关？”
秦艮馨道：“倭子国的九菊一派目前还不具备这样的实力，你看看这些玉佩，里面明显被下了某种禁制，连我都破不了。”
言灵运细看这些玉佩，感觉其诡异程度明显远远超过苏谭得到的那枚，他皱眉道：“您的意思是有华夏风水师在暗中相助？”
秦艮馨道：“有可能，但也未必，名门正派不可能做出这种事，要说一些散修倒是有可能。我让人查了一下，弄这个的人来历神秘，一直没有线索。”
见言灵运盯着玉佩看，秦艮馨又道：“我此前和大姐通过电话，将这件事说了，大姐说她那也弄到了一批，一共二十二枚，我这里也是二十二枚，大姐说这东西是用作启动阵法用的。”
言灵运神色一凛：“什么阵法？”大师姐谢坤颖是阵法大家，她或许能看出点什么。
秦艮馨说：“大姐说这东西应该共有六十四枚，分成了三份，她在华夏北方，我这属于偏中部位置，如果还有一份的话，很可能会出现在南边，数量该是二十枚。如果将这六十四枚玉佩以先天六十四卦的方位在华夏境内摆开，其中的阴寒煞气就会启动，从而达到破坏风水和国运的作用。
“这种手段堪比逆天，单凭九菊风水师根本做不到。”
言灵运摸了摸下巴：“您的意思是，如果排除国内那些名门正派出手的话，这东西的制作者应该就是九菊一派背后的力量，神明之力？”
“高天原。”秦艮馨温温吐出三个字，洁白漂亮的眉宇之间挤出一个淡淡的“川”字，以示她此刻心里的那份凝重。
“那是神话！”言灵运感到不可思议，修行者的终极目标肯定是为了成仙，可都说神仙神仙的，从古至今又有什么人当真见过？
秦艮馨说：“天地间最大的肯定是天地规则，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天地之道，也叫自然规律，神和仙就是掌握着更多天地规则的生灵，你不到那个境界就法理解，就看不见，但你不能否认他的存在。”
“夫子说敬鬼神而远之，何为敬？为何要敬？不敬又会如何？如果不敬是否会受到惩罚？如果会，那是什么人施罚？如果不会，夫子那种圣贤之人为何要说？”
连着几个问句弄的言灵运连连皱眉，沉思片刻，他问道：“那我们先假设神仙存在，那他们是否也像古今中外的地方官一样，管理着自己的辖区？”
似是知道言灵运想问什么，秦艮馨道：“如果神计划着管理人类，那么饥饿、灾难、罪恶也都是神计划中的一部分，你是不是想问既然他们存在，为什么要对近代那场浩劫视而不见？”
“是。”言灵运点头。他此前在收服郁朝夕时，郁朝夕说的那句话就已经让他不是很明白了。
“苍天已死，诸神遁世，我们完蛋了！”那些惨死的亡灵为什么要喊这句话？诸神遁世，他们去了哪里？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子民不管不顾？
秦艮馨说：“我说不清，也想不透，这或许就是陈之所言，他们触碰不到的力量，是结果也是原因，仔细探寻吧。但在此期间你要尽快突破斩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