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映寒第二天就走了，起初江柏照例上班，回家，得空了去健个身。
前段时间忙，加班加狠了，现在事情忙完了，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弟弟忙着和姓娄的谈恋爱，已经变成一件漏风的小棉袄了。学弟也和爱人甜甜蜜蜜的，虽然章嘉然好几次都约江柏一起去放松，但当电灯泡什么的，属实缺德……
小助理被他派遣出去长长记性了，江柏陡然发现自己这么多年，好像真的只有贺映寒一个朋友。
这么一想，更烦躁了。
他就不该之前为了躲贺映寒拼命加班的，加班完了还硬是挤时间和贺映寒出去吃饭。结果现在事干完了，整个人都空虚起来。
江柏习惯性地打开手机，点开某人的动态。还没滑几下，他就突然反应过来：看屁啊，贺映寒在做什么，关他什么事。
江柏撑着头，又喝了口咖啡。
“唉。”
也许真的可以考虑一下个人问题了。
江柏去了之前弟弟介绍的那家b，舞池里跳得最欢的就是江棠之前调教的三位。
经理认识他，见到他就笑着想上前，又想到之前江柏放得那段狠话——
【麻烦下次不要再打扰我了。】
真愁啊，这江总怎么就突然过来了呢？是接待呢还是不接待呢？
“这么巧啊江总……怎么有空过来？”
江柏：“有空，随便看看。”
经理就差擦汗了；“这样啊，那需要我为您……？”
江柏沉吟片刻：“有安静的包厢吗？”
“有有有。”不仅有，还有匹配的乖巧小男生了，之后江小少爷还交代了：他哥目前用不上没关系，人备好了，万一哪天就用上了。
这不，巧了嘛！
江棠估计自己都忘了，他到底给他哥准备了多少乖巧小男生。可真当几个人排着队进包厢，开始往江柏身上贴的时候，他就本能地生理性不适了。
“别靠过来了。”
“江总不喜欢太主动的吗？”男孩乖巧地往后退了几步，“我们也可以很矜持的。”
他们身上不知道喷了什么香水，应该还在外面沾了酒味，江柏几乎是瞬间就忍不住了：“你们就站在那边。”
他做了会心理建设，才允许两人靠近。
【夜深了，我们江总在做什么呢？】
【想我吗？】
【滴滴滴滴。】
【不会还在加班吧？】
【江总什么时候放你家小助理回来啊，没有他我都不知道你动向了。弟弟也说不知道你去哪儿了。】
【滴滴！】
手机连续震动了十几下。
“江总是要忙吗？”
江柏将手机锁屏；“没……”
这次电话直接打响了。
江柏：“。”
他接了电话，压低声音：“你那边不是才大清早吗，发什么疯？”
贺映寒委屈道：“那你怎么不回我啊？虽然你拒绝了我，但是你也要给你的追求者一个机会啊，你都不回我消息，我怎么追你啊？”
江柏辩解道：“我什么时候允许你zh……”他抬眼看了对面的2位。
他们极为识相：“那我们先出去？”
江柏已经很快速地捂住手机了，但还是叫对面的贺映寒发现了端倪：“你在外面？这个点你不工作你也不回家，你出去玩？江柏，刚刚那个声音很娇柔做作的……”贺映寒的妒意几乎要从大洋彼岸爬过来，但说到一半，他又谨记着那八字箴言，一通话忽地急转弯，“外面不安全，你还是先回家吧。”
“你打电话是要做什么？有事？”
“我就是……”
“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等等……”贺映寒飞速说道，“你急着挂电话，是要和刚刚的人去干什么吗？”
“和你有关系？”江柏又说，“你不是忙着和你什么好朋友J喝酒庆祝吗？哪有功夫和我打电话？”
贺映寒纳闷：“什么J？”
江柏一听他否认，更烦躁了：“……没电了，挂了。”
“等等，江柏！你先回答我——”
“嘟嘟——”
贺映寒真是要急死了，哪门子的朋友啊，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个朋友叫J啊！
再打回去，江柏压根不理他了。
他预计是三天后回去的，走之前再见一见几个老师和一起玩音乐的朋友，不过现在贺映寒是一刻都不想等了。
他给几人发了讯息，说了句抱歉，自己遇上了一点麻烦事，得立刻回去了。
……
江柏挂了电话，那两人安安静静地陪他喝了会酒。酒间气氛暧昧起来，就在那两人对视一眼，觉得时机快到的时候，江柏喝完最后一杯，轻轻把他们推开了。
江柏推人的时候，甚至是用手指轻轻拨开他们的。
“就到这儿吧，我喝得有些上头了，要先走了。”
其中一个小男生眼泪汪汪地：“江总是很讨厌我们吗？”
另一个表情就更乖了，江柏一瞬间都有了些负罪感，好像拒绝了他们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谈不上喜欢和讨厌，只是我并不想和你们做那些事。”他顿了顿，又说，“你们陪我喝酒，还算有趣。经理那边的分成会照旧给你们的。”
他知道这儿的规矩，只要点了人，就需要付出相当份额的‘点牌费’。
－
翌日，江柏因为昨晚多喝了两杯，上班都迟早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