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张嘴里冲撞,接近蛮横,抽插挺腰,顶进去的时候阁下闭紧了眼,口水流下来沾湿了我的阴毛,我猜阁下特别喜欢金色,于是我牵着阁下的手摸我的下腹部,"阁下,"我对他说,"我的阴毛也是金色的。"我恶毒地说。
我抽出来的时候阁下扭过头干呕,嘴里滴滴答答地流出浊白的精液,阁下坐在床上,自下而上地看我,眼泪不停地流下来,但阁下对我张开了双腿,手指把腿间的细缝分开露出了正中央深邃又鲜嫩的小口。
啊,这就是为什么要有麦克和伊万,当时我想道,阁下太好了,好到一个人是不能独占的。
我脱掉了衣服,阴茎又勃起了,我膝盖压上了床,把阁下的腿放到了我的肩膀上,我想看的更加仔细点,于是用手指揉搓那条细缝,指甲盖顶弄上方的那个小点,阁下扭过头看着窗户,我觉得没意思,我爱上了阁下,但阁下又为什么对我冷淡?
我把两根手指塞了进去,看着阁下像条鱼似的挣动,像个受委屈的孩子似的哭,阁下的身体生机勃勃,身上的肉起伏着,好软,好甜,阁下身上有一股奇妙的香味。阁下像是一块巧克力。好美。我抱着阁下的腿亲吻内侧的肌肤,又用牙咬,"阁下,请说你爱我,请说你想要我做什么。"
阁下的声音是哑的,低低的,嘶哑的,破碎似的,带着小钩子似的,和我想的一模一样,比我想的还要好,阁下的手颤抖着摸过来,握住我的阴茎,然后前后滑动,像是一个羞怯的手淫,"求你插进来……"阁下哭着说,又扭过头。
阁下好可爱。我觉得我的思绪仿佛被点燃了一般,我兴奋地像昏了头,我整根插进了那个紧密的小穴里,当阁下的上半身抽搐似的仰起时我咬住了阁下的嘴唇,又热又紧,阁下的体内温暖又炽热,我咬着阁下的脖子,舔舐着他的全身,鼓起的胸部,起伏的腹部,饱满的大腿,我把阁下的身体架到自己的肩上,然后亲吻那个小小的洞穴,即使里面正流出我自己的东西。
我揉捏阁下的屁股,像揉捏一团面,真是奇怪,上一秒我爱怜地只想抚摸亲吻,下一秒我却又恨不得狠狠地把它抽烂,但没有人说不可以,阁下只是叫,只是哭,我想那就是阁下快乐的表现,就是阁下感到愉悦的象征。我咬着阁下的臀部,然后亲吻阁下的会阴,阁下的身体像是抽搐一样地颤动,阁下浑身上下都有一股奇异的香味,这种香味像是带着色彩,那种淫靡的,缠绕的,不可言喻的色彩。
我躺在阁下旁边抱着阁下亲吻,阁下像是一个过大的玩偶,但阁下眼神涣散,身体偶尔地颤抖,乖巧的不得了,我一边抱着阁下亲吻一边用手指抚摸阁下的下体,湿润润的,一顶进去阁下就浑身颤抖,好可爱。我希望我能永远地抱着阁下。
但敲门声响了,我回头看看见黑头发的人站在门口,他用和告诉我用餐时间是什么时候同样的语气告诉我,"你出去吧。"
我恋恋不舍地看阁下,阁下扭过头,于是我就偏过脑袋去吻阁下的嘴唇,"阁下,我是菲斯。"我告诉他。于是我就这么出去了。即使我那么爱阁下,希望永远能抱着阁下。这是为什么?我猜是因为我潜意识里理解,阁下太过美好,不是我一个人能独占的。
但我没有立刻离开,我有一种性欲一般的好奇心,我贴在门口旁,顺着那扇没有合紧的门缝向里窥视,我看见黑头发的人捧着阁下的脸颊亲吻阁下的额头,阁下闭着眼睛流泪,黑头发的人不停地亲阁下,苍白单薄的嘴唇里含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哥哥……"
等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时看见了伊万,伊万坐在扶手椅上,抬起头看我,却让我产生了我才是被俯视的那一个的觉,那一刻我甚至有些嫉妒伊万,伊万美丽,高傲,自信,我法与他相比。
"现在你是我们的同类了喽?"伊万漫不经心似的说。
我不想回答他。只是站在门口,等着伊万离开,伊万笑了笑,从扶手椅上站了起来,与我擦肩而过的时候他耳语似的对我说:"我早晚杀了他。"
美好的东西是需要等待的。我理解,于是我这么说服自己。是伊万,麦克,然后才是我。有时我需要神经质地不断对自己重复。我试图说服自己,但现在我意识到,我可能只是胆怯,我软弱,用,怯懦,我一是处,所以我不敢去争取,所以我不敢去抢。我多么害怕一所有。
阁下温顺,美丽,浑身赤裸,我有时在伊万和麦克出来后躲在另一个房间的门后窥视,伊万出来后恶狠狠地甩上了门,麦克出来后满脸泪水,不停地回头望,但一例外,在他们之后都是黑发的人。
我有时会收到母亲的信,信的内容像是有人拿刀逼着母亲写一般,她重复她有多么对不起我,以后会多么对我好,但我不相信她,我认为等母亲再次见到我她会希望我去死或者直接消失也说不定,我断定我和母亲在以后肯定要死去一个。况且母亲也不知道我的一切,我陷入了热恋。
伊万倒是经常来找我,他有时什么也不说,就只是焦躁地用手指敲桌面,有时候又怒气冲冲地摔门离去,"你知道吗?"伊万有一回像是忍不住似的身体前倾,他双手交握,手肘压在膝盖上,"绿眼睛的那个是伯爵的弟弟。"
伊万不等我作出回应又急切地说,"别人说是因为伯爵的弟弟召唤出了恶魔,于是亲爱的伯爵才成了这副鬼样子。"伊万讥诮地翘起嘴角,但动作太过急切反而显得太不自然。
"你怎么知道?"我问他。
"你总不能以为我们是第一批。"伊万身体后仰,整个人靠在了扶手椅上,他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后说,"我恨这个地方,我要被逼疯了。"
但是我爱这个地方。我喜欢抚摸阁下,我想要亲吻阁下的全身,每时每刻,阁下在我亲吻他的身体时总是侧着头看着窗户,实际上窗外什么也没有,我捏着阁下的下巴将阁下的脸扭转过来,然后亲吻阁下的鼻尖,"我爱着您,阁下。"我对他说,因为自己陷入热恋而欣喜若狂。
我一点也不在乎三年后我就会离去,我想的很果断,我没有别的容身之处,所以我会吊死在树林里,又或者我要死在阁下的身边,在阁下睡着时割开自己的手腕,然后躺到阁下的身边,让阁下在我的血液里沉沉地入睡。
"婊子怀孕了。"伊万有一天对我说,神经质地扭着手指。
他看着我愕的样子挑起嘴角笑,嘴角是一条僵硬的线,"你以为他只是发胖了?真滑稽,他最近难道不是哭的更加厉害了?"
阁下怀的会是我的孩子吗?我一边告诉自己不可能但一边又忍不住雀跃,我的心脏好像成了一只鸟,随时随地都在张开翅膀鼓动。但伊万的境况却是每况愈下。
伊万打阁下打的更加厉害。甚至当我在书房里时我都听到了那响动,当我奔上台阶时我看见伊万扯着阁下的头发咬他的后颈,样子像是发疯的野兽,伊万的阴茎塞在阁下的下体,而阁下的下体血红一片。血迹从床拖到了走廊,麦克跑过去把伊万拉开,抽伊万的耳光,骂他:"你疯了?"
当我在这样回忆的时候我回过头去看在床上睡着的女孩,她有一头黑发,一双绿色的眼睛,我从火海中把她抱了出来,身后是零落的尸体,而她吮着自己的手指睡的香甜。
伊万重复说"我要杀了他",神经质地扭着自己的手指,絮絮叨叨地絮语,我以为伊万发了癔症,而这早晚会痊愈,但伊万的癔症不见血不能疗愈。
阁下生产那天我们等在外面,大夫是秘密请来的,愿意来当然说明了金币的重量,有啼哭响起时大夫打开门匆匆离去,像是避之不及。黑发的人沉默地抱起婴儿给我们看,她娇小,软乎乎的一团,好可爱。而当她睁开眼睛时,伊万的笑僵在了脸上。
一双绿色的眼睛。
伊万杀死了阁下,在阁下睡着时他走进了阁下的卧室,割开了阁下的脖颈,然后躺到了阁下身边,用刀刺穿了自己的心脏。伊万死去时抱着阁下,像抱着一个过大的玩偶。而阁下睁大了眼睛,眼角是未干的泪痕。
黑头发的人把可爱的她交给了我,"你想去看看吗?"他不对我解释,只是对我说。于是我看到了伊万和阁下,黑头发的人拿着的刀血红的滴着血,看到我的视线他扯扯嘴角,"给我的哥哥陪葬。"
"这从来就不是我的孩子。"沉默后他说,又开始笑,笑着笑着哭了起来,"你走吧。见鬼。大家都去死好了。"
我抱着她走出那座雾一样的城堡时城堡燃烧了起来,雾化做了水汽,然后变成灰烬。我爱过阁下吗?我爱着阁下,我从来没有像爱过别的什么一样爱过他。当我看着燃烧的城堡时我抱紧了怀里的她,有什么和这座城堡一样化作了灰烬,是什么呢?为什么我没有去死?
因为我是一个卑鄙的人。我爱着阁下,我没有像爱过别的什么一样爱过他,是的,我只像"爱过别的什么一样"爱过阁下,阁下哭的时候我觉得怜爱,但只想要阁下哭泣的更多。我永远在后悔,永远回头往后望,但又永远不知长进。我时常头疼,半夜法入睡,凌晨却又醒来,我侧头看着窗外,不禁想那时阁下在想什么。
被人使用,身体被人抽插,被人不停地耸动时,阁下在想什么?
可爱的她渐渐长大了,笑的很甜,一双美丽的绿眼睛。有一天我带她出去,她在山坡上摘了花,兴冲冲地往回跑要给我看,却又跌了跤,我急匆匆地跑过去,她仰起脸来冲我委屈地笑,满眼都是泪水。
我捧起了她的脸。定定地看向那双泪水满溢的眼睛。
我以前竟然没有注意到。美丽的她,可爱的她,一只绿眼睛里带着蓝色,而另一只眼睛则是全然的点缀着翠绿的倒映天空的湖水。
伊万被麦克拉开,被麦克抽了耳光,他望着怔怔地看着他的阁下落泪,那是我见过唯一一次的伊万落泪,而当伊万看向我时,这个念头一瞬而过,甚至没有激起水花,而现在却磅礴而来。
伊万的眼睛里竟然带着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