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自在为徐渭熊盘起长发,为对方插好玉簪,这才松开双手。
徐渭熊面色有着些许红润,不由将目光瞥了瞥四周,殷红之意愈发透彻,一旁的肖自在倒也未有多言,只是轻轻一笑,随即便是转过身来,同样也一并看到了身后的裴南苇。
对方披着他的白色长袍,面庞之上的殷红掌印惹人怜爱,虽然未有诸般举动,可仅仅是站在那里便散发着一抹令人法拒绝的诱惑,如有醉人的馨香,散发着可抵御的甜腻。
不过肖自在却只是看了一眼,便是有在意,如此举动对于裴南苇而言,异于令她眼帘浮现些许慌乱,银白色的贝齿轻咬红唇,愈发娇艳欲滴。
她不是该说些什么,毕竟论如何,北凉伤亡如此之重,都是拜靖安王所赐,她身为靖安王妃,虽然也不过是对方手中的提线木偶,可论如何本质上,她也有着一番罪责。
此番前来,她其实也并不奢求对方能将自己留下,毕竟这本就是稽之谈,未曾将她一并灭杀于此,已然是一番宽恕,她也没有那般大的面皮乞求对方将自己留下。
而且,她虽是一生飘摇,为人操纵,可也绝不是那种自甘依附他人之辈。
此刻周遭的众人也是将目光转移到了裴南苇身上,她们双眸审视,虽未有敌意,却也谈不上有好脸色。
“先前之事,多谢公子搭救,这份衣裳,还请公子收回。”
裴南苇咬着红唇,虽然此刻的她几任何倚仗,甚至每一步走出都如履薄冰,万丈深渊尽在她的脚下,可此刻的她,却是表现甚是优雅,骨子中的典雅之意,饶是一旁的众女都不由双眸微凝。
要知道如今的裴南苇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有半分武学傍身,如今的她,最好的结果便是依附他们从而换取一线生机,可对方此刻却并非此意...
这不由使得众人心中对这位靖安王妃有着一抹别样的感官,都言靖安王妃逆来顺受,可如今看来,却是未必。
听闻其言,肖自在再度回顾,双眸平静的看向对方。
裴南苇美眸澄澈,缓缓从身上将那白色的长袍揭下,一时间,那白皙如玉的肌肤尽皆裸露在外,每一寸都好似散发着仙玉一般的光辉,那于白袍之下掩盖的婀娜身段也于此刻展露遗,此刻的她身上仅有一袭裘衣包裹。
如此情态,换做任何一个女子此刻只怕都是要羞愤欲绝,可在对方的面庞之上确实有丝毫情绪,自始至终都是平静而典雅,尤其是那张绝美到极致的仙颜,始终对视着肖自在,有丝毫动摇与偏颇。
见得此幕,一旁的徐脂虎不由轻抿红唇,此刻的她的行踪已然让对方留下的打算,毕竟对方也是一个苦命人,只不过却并未出声,而是凝望向一旁的肖自在。
毕竟如今的局势,一切皆要以对方为主,她虽有心,可也知晓,主次之分。
一旁的青鸟则是手持长枪,双眸依旧冷峻,未有丝毫变化,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看似平静的容颜之上,那颤抖的睫毛显然预示着不平静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