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向床头,蔡越解开薄被,床铺上的女人身段婀娜,气息匀称,俨然一副睡美人的姿态。蔡越轻抚着女人光滑的肌肤,感受着那温暖而柔软的感觉。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和李师师初次见面的时光。
蔡越花了大把的银子为了见美人一面,等了一天。
李姥安排妥当后,又听说李师师在沐浴,蔡越就在外面等,越等越是心痒难耐。等了许久,终于美人出现了。
“淡妆不施脂粉,衣给素,艳服。新浴方罢,娇艳如出水芙蓉。见帝,意似不屑,貌殊信,不为礼。”
清纯脱俗的衣着,没有化过妆的面容,刚刚出浴后的头发还是湿的。
试问,哪个男人不动心?更要命的是,此刻已经是掌灯时分了,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刚看外貌,蔡越一下子就被征服了。
蔡越走后,李姥问李师师怎么看,李师师直接说了,蔡越就是一做生意的庸俗商人,我对他不感冒。蔡越听闻李师师对他的评语,只是微微一笑,他每天都在等待着李师师的到来,他希望能够在生意上得到她的帮助和支持。
对蔡越来说,李师师就是生意上的敲门砖,京城的文化界喜欢斗茶听曲,有李师师在旁边斟酒,对任何招待的贵客来说都是高看一眼。蔡越的计划是先一亲芳泽,据为己有霸占芳心,再领着李师师成为王室丝绸生意上的交际花。这就是蔡越内心的阴暗想法。
蔡越做生意很有一套,见多识广,老谋深算,为了达到意图,又不留下明显证据,这次他给李师师带来一种西域物料混合而成的香水。室内弥漫的香味的让李师师的眼神朦胧,亦幻亦真感到幸福。
得到满足的蔡越,看着李师师沉浸在如痴如醉的状态,愈发得意、勇猛,全然不顾李师师初为人妇的痛楚感觉。
蔡越离去时候特意拿走了李师师的头簪,换上了预先带来的留有蔡越“惠记”丝绸商号招牌的珠宝簪子。这和杀人者宋江在酒楼上题词何等相似!
李师师醒来后没有在床边发现周邦彦,倒是浑身疼痛,头晕眼花,四肢力。看着被窝凌乱不堪,她大声慌忙喊李姥和丫鬟,但是周围没人应答。
李师师此时已身心俱疲,只好强撑着身体坐起来,推开窗户,一股清风扑面而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然后打开梳妆台抽屉,拿出一瓶香粉和一盒胭脂。她对着镜子仔细涂了胭脂,然后拿起眉笔描了描眉毛。
李师师心中悲愤不已,但是忍着痛楚,缓缓下床后用温水一遍又一遍的冲刷身子。思考妥当后,李师师走向旁边梦巧儿的房间。
“师师,这么晚还不休息?”被推醒的梦巧儿看着李师师,不抱怨的说。李师师小声的说,“睡这么死?刚才我房间有人来过?听到什么人说话了?”
“蔡越的管家找我陪喝酒,不停着劝我喝酒,还唱曲子,跟不花自己钱似的。任凭这厮折腾了一宿。”
周边旁边都没有人,只留下这一间房子,看来是蔡越下的局!李师师摘下簪子也看到了蔡越商号的标记。管家在梦巧儿隔壁吃酒就是看风把门,梦巧儿、李姥都被蔡越买通了,不然怎么没个人过来喊人?
听说蔡越最近多次来花月坊,今晚又是偷偷占了便宜,蓄谋已久肯定有鬼。
李师师不免有些焦躁。催梦巧儿,“快找药,我被蔡越欺负了,净净身子。”
梦巧儿愣了一下,赶紧从抽屉里面找出药,倒上温水,贴心的照顾李师师服了药。
“蔡越这个王八蛋!今天让管家过来找我喝酒,原来是要坏你的身子。以前都是他来找我,这坏厮!”
梦巧儿名字起得娇美,身体缺是高胖白,俗称”羊脂球”,每次喝点酒梦巧儿都喜欢扑倒富商怀里面要银子,看着故意卖弄的梦巧儿。
富商们都习惯性的搂搂梦巧儿身子,一起喝杯酒,吩咐小二记到账房上,然后笑骂一声,拍下梦巧儿的屁股让她走人,别碍着他们谈正经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