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心绪纷乱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做点其他事打发时间,一定要是熟悉的,惯性的,李蔺就是会下意识收拾擦洗清洁。
这是他在各色兼职里培养出的习惯。
你总得干点事儿吧?不然老板怎么看?谁会欢迎心里烦就不干活的员工?
李蔺整理着柜台下面的小料和糖浆,缺了什么补什么,裴沛珠坐在下面的小凳子看手机。
…前胸是真被磨着难受啊,其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今天可能是真破皮了。
江灏弄他,他发出来的…呻吟,是真的骚的能滴水,听得人面红耳赤,他不想出声,宁愿江灏狠点揉他…
萨木跟江灏这方面是如出一辙,床上私下里带着被惯坏的娇气,谁不顺从他,他就偏要弄到自己想要的才罢休。
凌厉可以复原,但是他却不太行。
他一手稍稍拎起领口,一手擦着水槽。
这得跟江灏说,自己也得……
平常心对待才好。
毕竟这是病人啊,实际上江灏那些举动是不参杂其他想法的,他一个人天天搁那儿矫情是不是也没必要?
李蔺在储茶桶的反光里瞥见外面站着的人。
深呼一口气。
是的,保持平常心,从现在开始。
他转过身问在那儿等着的人。
“怎么了?”
江灏站得笔直,手里好像拎着什么,像是等在别人家门口的小动物,用大尾巴礼貌的盖在毛茸茸的脚上,遮住自己的利爪。
“我想要杯冰。”江灏眨眨浅色的眼睛,李蔺自然不会拒绝,他铲了满满一杯递过去。
“?”然而下一刻他的手腕就被握住了,这回不是之前那样若有若一瞬即过的触碰,而是实实在在拉住了他。
“蔺哥,你现在方便吗?有点事。”江灏好像有话要说,李蔺看了眼裴沛珠,她比了个k的手势。
“怎么了?”李蔺打开柜台门,“现在人少,但是我也不能离开太久。”
“你……”江灏眼睛下垂,然后扯过他,“跟我去一下洗手间吧。”
一直到进了洗手间,俩大男人一起挤进狭小的隔间,李蔺还不知道怎么了。
一个隔间四条腿,穿着杂牌运动鞋的朝外,侧边有皮扣,边缝线都考究的皮鞋朝里。
江灏也没说话,直接微微蹲,摸到他围裙底就往上掀。
“等下等下!”李蔺急忙叫停。
什么玩意儿怎么就掀衣服…
江灏的手被他抓着,一时也动弹不得,他看李蔺太着急,抿了抿嘴,先松开了对方的围裙摆。
“怎么回事?”李蔺问,“你好歹也给个理由是不是?”
意思是给理由就可以?
不过江灏一时没细想,更要紧的是…
他手拉过李蔺一边围裙肩带,又往上扯了扯,表情愁苦的好像自己媳妇光着身子上街被看完了。
李蔺一低头…
一时间也语凝噎了。
只瞧见不知道什么时候里面的薄薄的制服透出一点血印,配上挺立的奶尖,加上他动不动就把里面的制服拉起来,导致围裙的肩带也松了,明显的一塌糊涂。
“…我去买了药,”江灏垂着眼,打开一支软管药物,声音又可怜又轻,“想给你涂。”
诶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