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和庄玲还住在黄泥墙砌成的老屋里。
村里人其实挺羡慕庄家二老这样给儿子们的分配,
但他们也清楚他们没有庄家二老的儿子们有出息。
这会子他们走进庄仁桉这边的屋子,看到的全部新家具装点着家,还都是从丁家搬回来的家具。
大家看着丁家目光就有点不对了。
这要是没有搬回来,这屋子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怎么看都不会像是结婚的。
这丁家分明就不是外边说的那样看重闺女,这分明就是要让闺女和女婿没面子嘛!
不管大家怎么看,丁家人都没有被他们的目光吓退,坚持等着坐席吃饭。
新房里,苏安安抱着小包子站在了最前面,明明和丽丽很快就端来水给丁巧儿洗脸。
丁巧儿敷衍地洗洗,就啪地一下扔掉洗脸巾,溅起的水打湿了丽丽的凉鞋,没有任何歉意,就像地主家小姐对待小丫鬟那般说:
“你们把水端走吧,我洗好了。”
柳娟没有等到她给两个孩子红包,给一个她也不会说什么,毕竟都是一个小辈端水的,她拦住了两个孩子,说:
“哼,端水,你想什么呢,这水幸亏人弟妹早早让我盛出来晾凉了些,要不然我家闺女的脚都得起水泡。
三弟妹你这事办得很不地道,不给红包就算了,这说话的态度是拿我家孩子当什么了。
既然你都不把我闺女儿子当侄子,以后他们也不稀得喊你,你看成不?”
众人不再热闹欢喜说话,齐齐看向丁巧儿,苏安安在这时也说:
“当年丁巧儿你说我拿不出一个红包给侄儿,
你瞧瞧你今日,你们家可是收了五百块彩礼,比我那时多了两百呢,
而且啊,你家父母可比我家父母对儿女好多了,我时常听人说你家父母给你买什么什么了。
现在看来这不是钱问题,是你和你们家都抠门,小气吧啦的。
看你这样子,估计也不会给什么红包给我儿,
那以后我儿子也不喊你了,你看成不?
这样算起来,你每年还能省下三个红包钱呢,多划算啊!”
“你,你,苏安安,你非要这么刻薄针对我吗?你要是不想我在这个家过日子,我明日就同庄仁桉离婚。”丁巧儿哭着说。
苏安安说:
“你威胁我们庄家人,可真威胁了,但凡有点骨气的男人都不会被你这么威胁。
婚姻是儿戏啊,想结婚就结婚,不想就离婚。
好啊,你明天去离婚试试,我就登报告诉全县城,你们丁家如何骗婚,看谁敢嫁给你弟弟。”
柳娟和庄玲齐齐看向丁巧儿,同情她一秒,
同时有了对比,她们觉得平日苏安安对她们还是挺好的了。
庄仁桉想帮丁巧儿说说话,这会子被苏安安说得也生了气,大喜日子说离婚,却不怎么令人高兴,
他沉默地坐在床边,随丁巧儿如何应付。
外边同庄母说话的丁母听到消息,看向庄母。
庄母一听是苏安安,当即就说有事转身就走。
庄瑂说:
“婶子,今儿你也瞧见了,
柳娟和苏安安明明就是沆瀣一气,
你家闺女新进门还没有站稳脚跟,
三弟妹现在忍忍,以后就不好说,你说是吧?”
丁母闻言,意外地看了看庄瑂,片刻就露出一抹笑容说:
“大闺女你这话说得好,我这就去劝劝我家闺女。”
当初看中庄家,全是因为十里八村,庄家的日子最好过。
全家都是有工作的,又有田有地,还养着十头母猪,一年光靠买小猪崽都能挣不少钱,更别说一年养个七八只鸡的。
她还指望闺女扒拉一点钱回去补贴娘家,确实不能同庄家的关系闹得过于不愉快。
丁母进了新房,肉疼地分别给三个孩子一人塞了一块钱:
“这事闹的,都是我的,这事多我都忘记红包这事了,来来,亲家奶奶给你们。”
柳娟瞥向苏安安,想看她给不给孩子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