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大嫂嫁到这个家里,上伺候老的,下伺候小的,
她这个人吧,说不话不怎么中听,但是庄仁哲、庄仁桉、庄玲你们三敢说没有受过她的半分照顾?
她一个花黄大闺女,在家父母疼爱的,出嫁却成了老妈子,得到的彩礼嫁妆就是你丁巧儿的一成都不到,
你们说她图什么?
这要是我,我都敢离婚,带着儿女自己过日子,凭啥受你们庄家欺负?”
众人沉默了,丁巧儿还想说什么,却被庄仁桉给瞪了一眼,示意她别说了,因为苏安安说的都是理。
柳娟红着眼眶看向苏安安,她没觉得自己有多高尚,却被苏安安说得这般高尚,没想到这个讨厌的人能知道她的委屈,挺会说话的,一下子就说到她心坎里了。
庄仁哲诧异,他是知道苏安安同柳娟关系不怎么好,没想到她会为柳娟说话,他说:
“三弟妹,大房拿着属于他们的,我们二房也拿着属于我们的,都合情合理。
我们这一房虽然没有多照顾家里牲畜,可我这些年给家里寄了不少的钱,
若不是我的钱,我想三弟和小妹应该都不能上学吧?
那么三弟想要当老师都不成,我都改变了三弟的命运。
难道我们二房就不该拿着这份分家家产?”
庄仁桉羞愧垂头,族长示意庄父继续说。
庄父说:
“家里有八只母鸡一只公鸡,今儿办酒席还剩下三只,
放养它们的时候两孩子照顾最多。
给他们一人一只母鸡,我们二老两只母鸡,其余你们看着阿玲和你们分,你们自己选。”
柳娟想要母鸡,能有鸡蛋,但她家孩子已经拿了两只,她说:
“这还有四只母鸡,一房一只合适,我们这一房的那只母鸡就相让给二房,我们选公鸡和一只酒席剩下的。”
庄仁哲没有拒绝,拿了两母鸡,剩余的庄玲和三房各自一只母鸡和一只酒席剩下的。
牲畜分完,庄父说起了田地,想要平分。
这个苏安安就有意见了。
她不图庄家家财,但是属于她的就不能动。
苏安安说:
“爸,这个不用分了吧!
咱们村里八三年十一月实行家庭联产责任承包制,分产到户,
但凡户口上有人头的,都算一份子,都能让家里多得一些田地。
现在家里没有份的是小包子和三弟妹。
三弟妹想要应该回娘家拿,小包子的就不用算上,所以要分也要按照家里人头分。
谁那份就该是谁的,大家觉得呢?”
大房当然赞成,这样他们能得到的最多,毕竟那时候他们的两个孩子已经四岁。
三房虽然不种田,但他们不怎么愿意。
族长觉得稀奇又觉得苏安安说得没,“新时代新分家,这个我觉得可以,谁都不吃亏,不过堂兄这是你家,你看着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