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田地你看着办吧,我就不管了。”顿了顿,田小草继续说,“我们回市里了,你也回去吧!”
说完,她就不管庄仁哲听没听到,就让赵国安开车了。
赵国安很听话地启动车子,庄仁哲还有许多话要说,只能一简再简浓缩成一句:
“媳妇,儿子你们路上注意安全,过几日我就找你们。”
然后回应他的仅有一溜烟的汽车尾气。
目送汽车离开,消失在路的尽头,他才开着拖拉机回乡下。
归还别人家的拖拉机后,他一回到家里,庄玲就跟他说了家里的事情。
庄仁哲听后只说:
“你安心去跟你嫂子住着,生活费和学费你都不需要担心,我说过为你负责,自是会说到做到,你须担心。
再者爸妈给你的东西就是你的,我和你嫂子都不会要的。”
庄玲心安,眼睛酸涩,鼻子也跟着酸涩,她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低声说:
“二哥,我知道了,在这个家里,我就相信你。”
虽说她是家里最小的,爸妈会偏心点,但偏心也是有个比较的,顶多是比大哥、二哥获得的疼爱多那么一丢丢。
可要是同三哥相比,那就相差太远了。
她都能感觉到爸妈对三哥的偏爱,更别说是大哥和二哥。
而在这个家里,大哥对二哥的好那是远远超过她和三哥的,而且大哥还有两个孩子要养活,
三哥小心思多,嘴上会说,真要做到的事情极少,
再加上爸妈已经年迈,还要帮衬着跟着一起生活的儿子。
相比较,她跟着二哥生活总比另外两个哥哥稳妥些。
庄仁哲说:
“你去拿家里的禾刀给我,我去帮爸妈将他们的谷子给收回来。”
庄玲不赞同,这些谷子收回来都是落入大房和三房,他们什么都没有,怎么样都得一起干活才行,她说:
“二哥,爸不是说田地哪一块属于谁,谷子就是谁家,谁家就自己收,那爸妈他们现在一个跟着大房,一个跟着三房,还有爸的田地不是给。”
庄仁哲打断说:
“阿玲,今年上半年的稻谷,都是爸妈在打点的。”
庄玲瞬间沉默了。
是啊,她去上学,三哥去镇上教书,大哥在兽医站工作,大嫂每天忙着制衣赚外快,灌溉施肥都是爸妈做的。
二哥都能想到,那大房和三房呢?
想着,她看向大房屋子这边,又看了看二房屋子那边,都没有动静。
庄玲气不过,去拿禾刀的时候就把庄仁树和庄仁桉给叫上了。
得知庄仁哲帮二老收割谷子,柳娟不怎么乐意去,
可知道庄仁哲打算将已经属于小包子田地上的谷子都给爸,她乐意了。
急里急忙将两孩子交给庄父照看,叮嘱他们去河里洗澡,她就拉着庄仁树风风火火去收稻谷了。
三房呢,庄仁桉几乎没有下过地,
但凡家里有农活,不是他找借口搪塞就是他不在家里的时候,
总而言之,这些农活都被他避开了。
看今儿的情况是避不开了。
庄仁桉换上旧衣服,准备去干活就看到丁巧儿坐在桌旁一边扇风,一边嗑瓜子,“你不去?”
丁巧儿说:
“我在这个家什么都没有的人,你让我去干嘛,要去你去,我不会去的。”
庄仁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