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相互喜欢,况且对两家公司都会带来利益,做父母的应该积极一点。”
“对孩子好,更应该为他们着想。”
宣城只要不提她女儿下药的事情,她就不会提服务员的事情。
宣城知道自家儿子不喜欢任人摆布,但这是他自己闯的祸,应该自己收拾烂摊子。
“还是让孩子们自己商量吧。”
宣城起身走出了会客室,吴夫人摸了摸趴在身上波斯猫,勾了勾嘴角。
*
“这半年在国外生活的怎么样?”
男人坐在椅子上,带着蓝色医用口罩,深眸中宛若落入繁星,璀璨明亮。
握着钢笔的那只手白皙又细长,胸口处挂着一个铭牌,上面写着:主治医师柯凡。
祁诺摘下口罩,将身后的背包放在凳子上。
她边从包里拿出诊疗单边回答道:“已经好很多了,但是只要自己一个人身处在幽闭黑暗的环境中,还是会想到之前。”
柯凡拿过满是英文的检查单仔细看了看,随即认真说道:“其实你已经从之前走出来了,只不过身体会有应激反应。”
“建议你处在那种环境的时候,想办法正视自己的内心。那不是你的。”
这是他第二次告诉她解决办法,第一次是她刚来治疗的时候。
很明显,效果甚微,但身体应激不只是药物就能治疗好的。
“柯医生,再进行一次催眠治疗吧。”祁诺从座位上站起,走向躺椅。
柯凡叹了口气。
“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再进行催眠治疗不会有助于你恢复,相反,可能会加重你记忆的伤疤。”
一开始催眠是帮助患者正视所受的伤害,不让其逃避问题。
多次催眠会损伤患者的记忆,导致情绪暴躁,甚至人格改变。
“没关系,这是最后一次。”祁诺抓紧垂在手腕的衣袖,咬了咬嘴唇。
祁诺知道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正确方法。
在国外的时候父母也尽他们最大的努力帮助她走出阴霾。
但外界的力量,始终不是自己的。
她又低头看了看手臂上被烫的伤疤。
之前喜欢自己揭开伤疤,看着它流血,然后它又结痂,她再揭下,直到最后都不流血。
它像一个倔强的孩子,像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