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娘的,老子不奉陪了!(剧情/将军百战死)(1 / 2)

清亮声音今日有些沙哑,藏着羞愤至极的恼怒,倚秋几人犹豫不决地看了看他们,最后迎春出去叫来了侍卫,让他们将顾淮瑜拿下。

顾淮瑜眼皮一跳,没躲开两个侍卫粗暴的压制,他抬头看向骄纵跋扈小主人,眉眼间满是辜,瞧着怪让人心疼:“究竟是何事叫少爷恼了我?还望少爷让淮瑜死个明白。”

几位侍女年岁都不大,见二公子要成了太监,纵使表面不显,心里也有些不忍。当然,她们也并不会违背主子的意愿,只静静地站在原地。

唐棠都要被他气笑了,也不搭茬儿,看向那两个侍卫,冷声:“还等什么呢?动手。”

“少爷。”未等侍卫动手,顾淮瑜便叫了他一声,奈的叹了口气:“难道是昨夜……”

“你闭嘴!”唐棠大动肝火,他恶狠狠的瞪顾淮瑜,那被侍卫压制的人一副辜的姿态,微垂着眼淡淡扫过他全身,如毒蛇般的目光停留在了他胸口处,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

「主人,你敢说么」

「敢叫人知道你昨夜是怎么在我身下,喘息着说要给我生狗崽,随后被我射大肚子的?」

唐棠当然不敢,他只是按照人设吓唬吓唬狗东西罢了。装作读懂了那“意味深长”,万分憋屈地走到了顾淮瑜面前,捏着他的下颌压低声音。

“你究竟要做什么!”

顾淮瑜被迫抬起头,黑沉的眸子含着笑看向他,唇瓣轻轻动了动:“……没了那物件,还怎么叫主人给我生狗崽子,望主人三思。”

他低眉垂目,语气轻的只有他们能听见:“您身上还有我留下的痕迹,要是叫人发现,不大好。更何况……顾家的人能受折磨,却不能杀和辱,主人,莫做了旁人的刀呐。”

唐棠眸色微微一变。

他几乎瞬间就想到,胡姨娘那边可是等着抓他的把柄,如若叫他们知道自己和罪臣之子有了勾当,肯定高兴的疯了,姨母如今在宫中如履薄冰,一个不小心便会粉身碎骨。

顾淮瑜说的没,他能打他也能罚他跪,因为顾淮瑜是罪人,如若割了他那物件,不免会引忠臣冒死弹劾他借皇后的势为非作歹,那就更和皇上的意,有这个把柄在手,姨母在宫中的日子……

小少爷没法不在意这个。

“行,我不割你那畜生根!”道理唐棠都明白,但他就是气不过,磨了磨牙道:“你今日给我跪在这,我什么时候回,你什么起。”

“行么,顾二公子?!”

游廊铺着青石板,冷冬腊月跪在此处,该有多折磨人可想而知,顾淮瑜淡淡垂眸,清楚过犹不及的道理,应下唐棠的惩罚。

“遵命。”

——

南游关,将军府。

天下兵权一分为三,其中顾家在边疆颇有威望,刘家镇守西北,袁家常年如一日守着边疆和中原最重要的地点——南游关。

袁奇和顾家兄弟差不多大,一年前从袁老将军手中接过袁家的担子,如今南游关内外战事,他练练完兵,便回来调教偶然从野外救回来的小雪貂,想要驯服这小东西。

别看这雪貂皮毛雪白,圆耳朵粉鼻子,一双豆豆眼黑润润,野性可大的很呢。袁奇跟它熬了几日,这小东西还对他呲牙。

他“嘿”了一声,心道你个没良心的,撸胳膊挽袖子准备给它点颜色瞧瞧,这时眸色突然一凌,不再管嗞嗞叫的雪貂,抬头看向前面安静声的素净屏风,道:“阁下光临我袁府,有何贵干?”

袁奇的房间并没多少装饰,素净屏风当做里外间隔断,在他说完话的几秒后一个身穿玄衣,相貌英朗帅气的男人不疾不徐地走出来,他撩起眼皮看向袁奇。

袁奇见到来人,眸中警惕变成惊愕,他仔细瞧了那人,不可置信的骂了句娘:“顾景策??你他娘不是死了吗?你……”他顿了顿,又带着疑惑的问:“呃,还是顾淮瑜啊?”

顾家双生子相貌极其相似,袁奇没辨认出来,直到那厮瞥他一眼,狗脾气似的不耐烦。

“我。”

他才明白这位是早就死了的顾大将军顾景策。

“你小子不是命丧大岭谷了吗?!”袁奇神色有些激动,他过去给顾景策肩膀一拳,静了静心问:“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袁奇和顾景策算不上至交好友,顶多有些武将的交情,在一起喝过酒罢了,但听说他战死断崖后也惋惜和沉痛过,如今见他活的好好的,不禁面露喜色。

顾景策扯了扯嘴角,开门见山:“当初大军诱敌敌于大岭谷,不曾想计划和布防泄露,死战一天一夜。”提起那场惨痛的战争,一个一个断气的兵,顾景策眸色阴沉沉,下颚线紧绷了一瞬。

牙咬的太过用力,口腔被尖利犬齿划出血了,随后咧出个带血腥味的笑:“……有人不想让我们回去,他们便只能见了阎王,唯有我和父亲命硬,跌落悬崖后大半身体砸进崖底松软的积雪,胡人忙着回去抢女人和粮食,没下来补刀。”

“袁奇,你猜是何人,宁叫胡人屠了边疆一城,将数守卫国土的将士送去给敌人屠杀,也要绝了我三代忠良的顾家!”

袁奇浑身一震,他怎可能不明白!想到顾家的下场,兔死狐悲之感叫他心都凉了,抬手抹了把脸,沉默半晌开口:“你要如何?”

“你不答应,”欲求不满的男人委实没多少耐心,他笑的尖利地犬齿露出来一点,语气森然:“行,那我就打到你答应为止!”

顾淮瑜被侍卫看着,空腹跪了一个上午,幸好他有些内力在身,不然今日这一跪腿要疼上个四五日,他装作受了苦的站起来,白着脸晃一下身体,心里却笑着叹,小少爷的心可真狠呢。

“比如城门史,又或者太仆寺马厂协领,这可是七品官呢,配你可真是绰绰有余。”

顾景策眼睛一眯,迅速捏住它喉咙,雪貂表面的呆软消失,凶狠地呲着牙咬空气,爪子露出了尖刺,抓挠着顾景策的手,皮肉破开,鲜血隐隐流下去洇湿了衣袖。顾景策感觉不倒疼似的微微收紧力道,雪貂一开始活蹦乱跳,后来终于察觉到被野兽盯住的感觉,大尾巴都炸起来的嗞嗞求饶。

……

顾景策嗤笑:“袁奇,还看不明白?焉知我顾家的今日,会不会是你袁家的明日。”

顾景策没搭理他,手指按着雪貂脑袋,将它按回去一点,大步走向了将军府后门,语调儿懒散:“不还,我带回去当貂质。”

唐棠表情不变,装作没听到顾淮瑜的心声,视线不经意瞥到了里面的雕花床,似乎想到了昨夜的荒唐,羞愤之色逐渐上了脸,一双眸水润乌亮的紧,语气骄矜的故意羞辱。

“……”

顾淮瑜看了半晌,垂眸遮挡住晦暗,应下小主人的要求。

“顾大,你是人吗你!”

唐余妍妆面精致,披着绣着花纹的厚实披风,瞧见满身华贵的唐棠和他身后那一件件宝贝,眼珠子都要嫉妒红,酸溜溜地道:“二弟弟得了这么多好东西呀,正巧姐姐的生辰就快要到了,那盒东珠我瞧着实在欢喜,二弟弟……”

可只要他松开手,雪貂便又露出凶态,顾景策不慌不慢驯它,一心二用的和袁奇道:“不会叫你为难。胡人是养不熟的鬣狗,只有隆裕帝那蠢货才会相信好吃好喝养着,他们就会成忠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