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没事吧?”江北晨仍有些惊魂未定。
特么的,太吓人了,连掉4楼。
苏汐并未回答。
“学姐,学姐?”江北晨不禁有担心。
学姐不是哪儿受伤了吧?
他刚要打开手电简查看情况,一个颤抖的身子贴了过来:“学弟……”
苏汐的声音带了一丝颤抖,没了往日的甜美和俏皮,显然是极度害怕。
“怎么了,学姐,哪受伤了吗?”江北晨有些着急,赶忙拨打救援电话。
“脚,脚有点疼。”苏汐轻轻道,“好像被车把砸住了。
江北晨刚要松开她查看一下她脚的情况,苏汐却把他搂得更紧了:“别松开我,抱紧点,我脚没事,回去再说。”
她的身体一直在颤抖。
江北晨察觉出她的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我怕……”苏汐道,“小时候我被一个人关在过电梯里,就像现在这样。”
江北晨了然,搂紧她低声宽慰,又摸出手机给她放了几首歌助她放松。
苏母不理解为什么苏汐小时候会那么怕一个人坐电梯,总感觉不至于,嫌她矫情。
其实不然,很多人小时候被狗咬过,便终生害怕动物。这也是同一个道理,电梯对她来讲已是童年阴影,她已形成类似于PTSD般的应激创伤。
苏汐其实一直有轻微的幽闭恐惧症,平时去鬼屋啊密室逃脱啊之类的地方还好,她能克服自己的恐惧,但一被关在这样狭小幽暗的电梯里,她内心深处的恐惧就被勾了出来,她现在只觉得头晕恶心,甚至有反胃,想吐的感觉。
苏汐的身子轻轻颤抖,几乎已经瘫软在了江北晨怀里,她不停地干咳想摆脱那种恶心的感觉,头却越来越晕,眼前的景象也跳动起来,难受得她法承受以至于意识地发出了呻吟………
江北晨一直在陪她说话帮她转移注意力,但苏汐几乎没听进去,只是如一只受了惊的鹌鹑一样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江北晨没办法了,只能一下又一下地摸着学姐的头安慰她,还帮她揉捏耳垂以缓解紧张感,就这样哄了她大概有十分钟,苏汐才渐渐恢复平静。
这时电梯缓缓上升,大概是升到顶楼后,停了下来,一个维修工打开电梯门,把二人放了出来。
此时已经十二点半了,二人被关电梯里将近一个小时,苏汐不愿再乘电梯下楼,江北晨没办法,只能先走楼梯背她下楼,然后又坐电梯把电动车推回家,幸好只有三层楼的距离,不然又得累死江北晨。
当然,其实小电动车放停车棚里充电也可以,但推回家充更便宜,能省一点是一点嘛。昨天租房子、买电动车花了好多钱,得精打细算过日子了。
苏汐坐在沙发上缓神,江北晨脱下她的鞋袜,她的脚面略有红肿,但估计没伤到骨头。
江北晨不是医生,仍不放心,吃完饭后坚持带她去医院检查了一下,确认没事后才返回。
坐电梯时,苏汐一声不吭地缩在江北晨怀里,江北晨觉得这个样子的学姐很萌很可爱,没忍住伸出食指戳了戳她的脸颊,苏汐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忽然发现自己也没那么紧张了。
苏汐脚受伤了,她可以名正言顺地当个废人瘫在床上了,缓过神来的她重新变得活泼。
下午她硬是从三点开始午睡睡到六点,六点后又起床开始今日的更新,一个半小时搞定两千字后准备吃晚饭。
“喂我。”苏汐靠坐在沙发上,受伤的脚垫得老高,她拍拍沙发示意江北晨坐这。
“……”江北晨语,真把你惯坏了是吧,“你是脚受伤又不是手受伤,自己吃!”
他毫不客气地把碗塞到苏汐手里。
“呜呜呜呜,你欺负伤员!”苏汐又开始碰瓷了。
江北晨不为所动,端着自己的碗站的老远,苏汐总不能跳过来让他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