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里,盛南彻直接把案上的镇纸,砸在前来汇报的飞鹰营的人额头上,“飞鹰营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朕养了你们这么多年,养出来一群废物”
“陛下,属下有罪,请陛下恕罪。”那人任由温热的血流出,又顺着脸滴落在地,不敢擦拭更不敢抬头动一下。
“说,于哲到底是怎么不见的”
“回陛下,在打马驿站我们的人突然遭到刺客的围攻,对方人数太多摸不清是什么路子,于公子好像是被人下了药,提剑迎敌没几招就倒在了地上,小人的确不清楚,于公子到底是被那一方人马给带走了。”
“什么打马驿站出现了两波人”盛南彻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案上,“这么说,两伙人都是来劫走于哲的”
“应该应该是”
“一群蠢货,什么叫应该是”盛南彻忍无可忍一脚踢在那人的胸口,“你别告诉我,只有你一人进了京城。”
“回陛下,此去漠北大营的人,的确,的确只剩下小人一人,这两伙人的实力很强,我们的人根本不敌,小人是拼了命才突出重围,回到京城。”
“废物,都是些废物,到底是那方人马把于哲带走的都不知道”盛南彻怒火中烧,脑袋一沉顿觉得头晕目眩,用手撑住案几,好半天才缓过来。
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底牌飞鹰营,竟然连一个于哲都保护不了,活生生的让人从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还号称什么以保护皇家血脉为己任
真要遇上事,他还有什么指望
难怪太后这个毒妇会自己去养佛堂养老,她是算准了于哲这人回不了京城还是还是另有缘由
盛南彻定了定神,“把过程再给朕复述一遍,不要遗漏任何细节。”
“是,陛下。”
那人把在进入打马驿站后,一直到他是怎么回到京城的过程,一五一十的给盛南彻又复述了一遍,从飞鹰营这个人的复述中,于哲先是被人下了药,然后被刺客刺杀,接着突然冒出来另外一伙人。
刺客与这伙人缠斗,顺带还收拾了飞鹰营的人,最后飞鹰营人的除了面前这人全数被杀,于哲也不知去向。
盛南彻听的很仔细,每个细节都没有放过,可他依然想不通的是,在打马驿站突然冒出来的两伙人,一伙人肯定是蓝氏一党的人,那么另外一伙人呢。
或者直接说刺客到底是那方的人盛南彻不相信蓝氏一党里,会有这么厉害的人。
“你与这两伙人都交了手,的确没有看出来这两伙人的路数”盛南彻开口问。
“回陛下,那伙刺客绝对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另外一伙人的路数,用的是江湖上常见的路子。”那人说到这儿突然停顿了下来,想了想继续开口道,“是了,陛下,刺客刺杀的招式很猛,招招都是死招,不管是对我们的人,还是后面出现的那伙人。”
“小人之前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现在想起来此事有蹊跷。”
“有什么蹊跷”盛南彻问。
“江湖上,如果出动的是刺客,都是杀死目标为目的,何必多此一举下药,小的想小的想”
“说,别吞吞吐吐的。”盛南彻皱了皱眉,冷声开口道,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更是他不愿意想的地方。
“是,陛下,小的想,刺客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救走于哲,所以才故意打扮成刺客的样子,扰乱视线,至于后面那波人,如果没有意外,应该是被那伙刺客全部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