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菲纠结了半天，才终于选出一本。
“大嫂，我选好了。”
“行，等你看完这本，再看其他的。”
阮明珠说着，将其他书重新收了起来，周成菲听到这话重重的点了下头。
也学着阮明珠的模样，坐在窗下的桌子边，挺直了腰板开始看书。
只是遇到不认识的字，小姑娘又纠结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阮明珠无意间瞥见，拿出程有玉的字典，教她查字典，把不会的字写在纸上，明天再拿出来看看，以后就认识了。
张素芬坐在旁边打毛衣，原本还想开收音机，不过看着她们这副模样，琢磨了一下，也拿了那本打毛衣的杂志出来翻了会儿。
小黑躺在阮明珠脚边，尾巴一甩一甩的，好不惬意。
直到听见程有川急切的叫喊声，才将几人从沉静中拉了出来。
“娘，明珠，开门！”
阮明珠最先反应过来，跑到门口将门打开，看见他背上浑身血的人，差点吓死了。
程有玉跟在后面扶着二哥，看见大嫂，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大嫂，二哥从山上摔下来了。”
程有川沉着脸，匆匆朝着西侧边的屋子走去，张素芬看见也吓住了，丢下东西就追了过来，后面还跟着白文景。
“这是咋了？”
“小二，小二，能听见娘说话吗？”
“娘，没事，就是摔了下。”
程有山听见老娘的声音，偏过头安慰了一句，结果张素芬看见他满脸血，吓得手都抖了。
程有川把人放在他床上，阮明珠上前仔细检查了一圈，发现额头破了，手肘处的衣服也擦破了，身上腿上还有几处小擦伤。
她立马朝着张素芬说道：“娘，这里交给我，你去烧点开水，再把剪刀和毛巾拿来。”
不等张素芬动作，程有玉和周成菲立马往厨房跑去。
“好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
六神无主的张素芬，被程有川轻轻拍了拍胳膊，才回过神，担忧地跑了出去。
程有山等张素芬出去，才龇牙咧嘴地喊疼。
“怎么好端端的，会从山上摔下来？”
“是班上有两个同学，路上不知道怎么吵了起来，最后还动了手，那边有个坡，两人没注意，脚一滑就摔了下去，程有山伸手去拉人，结果没拉住，自己也被带了下去。”
白文景焦急地解释了一句，三个人都受伤了，看着一个比一个严重，要不是正好遇见民兵团的人上山训练，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旁边的程有川直接上手将他的裤子撕开。
“你看看是不是伤到骨头了，刚才我一碰到，他就直哆嗦。”
阮明珠上手仔细检查，手指刚碰到有伤口的地方，程有山嗷的一嗓子喊了出来。
“疼疼疼，你不带这样公报私仇的。”
阮明珠气笑了，手指又朝着伤口按了几下，程有山疼得眼睛都红了。
“骨头没断，但很有可能裂了。”
说完，又用手电筒仔细看了下额头的伤口，还好只是破了皮，看着吓人，其实伤口不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