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等是经商的,路过此地,便想在定远县歇歇脚,发现郡县落后,暗里却有如此豪宅。”
宅子的奢靡程度可见一斑,墙砌的比城墙还要坚固。
墙外还沾着石板,上有云图,花纹锦绣。
老农见怪不怪,解释道:
“那就不意外啦,你没看门匾上写着‘秦府’?这乃是新任县令,秦川秦县令的府邸。”
“什么?!”
武皇帝差点吐血。
朝廷的案牍库有定远县的资料。
上面记载从前朝开始,定远县的县令便是王守仁。
近些年未有变更,证明应该还是他。
张宇眼珠转了转,编了个借口问道:
“老乡,不对啊,定远县县令,我听说姓王啊,怎么变成秦川啦?”
“老县令年纪过大,已然退休,亲自任命秦公子做下一任县令,我们这些当地百姓也是刚看到的公告。”
“嗯!?遴选官员的权利归朝廷所有,老县令怎么能随意指定人选呢,这是犯法的。”
听到‘犯法’二字,老农一下子怒了,开始骂娘。
“不要说朝廷,我们定远县连饭都吃不饱,朝廷管过我们吗?口口声声用朝廷压人,你算个什
么东西?”
“你…你…你大逆不道,污蔑朝廷,这是死罪!”
老农不惧威胁,甚至连武皇帝的八辈祖宗都给问候一遍。
温文尔雅的武皇帝没生气,挥手示意张宇退后,依旧以和顺笑意示人。
如果此次不出来,连他这个皇帝,都忘了距离太安城如此近,还有个定远县。
官员几十年
不变更,朝廷视而不见,造就了定远县今日的贫穷。
这是他这个皇帝的责任,百姓有情绪,在情理之中。
“老乡,骂得好,这些话一定能传到皇帝的耳朵里,让他无地自容。”
张宇:“……”
皇上跟着暴民骂自己?
“这位秦公子宅子豪华,鹤立鸡群,你们当地的穷苦百姓,难道不羡慕吗?”
“羡慕自然是羡慕的,但我们没有秦公子的本事,人家经商医术样样精通,钱财取之有道,没人能说出不是,宅子再怎么奢侈,花的也是自己的钱,我们羡慕又能怎样?”
武皇帝倒抽一口冷气:
“老县令指定此人为下一任县令,整个郡县,就没有一个人反对?”
“为何反对?秦公子有本事,能赚钱;他若是做了县令,肯定会带领一县百姓脱贫,我们高兴还来不及。”
秦川的实力得到了百姓认可。
在百姓心中,秦川是巨人,家有产业,他们只
能仰望。
如果这位巨人能附身下来与他们说句话。
他们便能感受到秦川的平易近人,高兴的晚上睡不着。
“多谢老乡。”
武皇帝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塞到老农手里,老农推辞几次,最后还是收下。
武皇帝望着豪宅朱门,百感交集。
一个暴发户竟成为整个郡县的期望,当地百姓宁愿相信秦川也不相信他这个皇帝。
有意思!
“张宇,随朕进去看看,见一见这个世外高人的庐山真面目。”
两个人跨步走进秦府。
秦川正在书房内看书,《大奉地理图志》,侍女小绿急冲冲的走进来,轻声道:
“公子,门外有两个客人,想要拜访公子。”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