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刚刚修缮完毕,就有人报官。
鸣冤鼓声悠远,飘荡整个定远县,街头上的百姓,疯狂涌向县衙门外。
有人打官司,有热闹看啦!
顷刻之间,百姓就将定远县县衙围的水泄不通。
不怪百姓好奇。
大奉立国之后,三年时间,县衙内从未审判过案件。
不少百姓都已忘却还有大奉律法的存在。
堂下跪着个柔弱女子,个子不算高,五官谈不上精致,但皮肤白皙水嫩。
她衣衫凌乱,肩膀处被撕扯出一个巨大的口子,头发披散下来,不断的抽泣着。
百姓们见此情景,纷纷议论起来。
秦川坐在公案之后,微微抬眸,洪亮的嗓音迸发而出。
“都肃静,堂下所跪何人?”
“民女李银环,拜见县令大人!民女有冤枉,恳请大人为民女伸冤!”
李银环!?
这个女子应该是定远县本地人。
县衙的人口黄册多年未补充,等一切安定下来,还需要有人重新统计县境人口。
“李银环,你不用着急,慢慢说,在定远县县衙,不会让你蒙受不白之冤,你要告谁?”
“民女要告县西的朱壮,她对民女施暴,欲要图谋不轨,好在我挣脱逃出来,不然,就
糟了毒手。”
此言一出,百姓哗然。
女子的贞洁最为重要,这种事情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说出口来。
李银环还是黄花大闺女,即便朱壮施暴未成功,丢失贞洁的名声很快就会传出去。
到那时,又有谁会冒着被戳脊梁骨的危险,迎娶李银环?
“啪!啪!啪!”秦川连拍三声惊堂木。
“县衙办案,闲杂人等保持安静。”
现场安静下来。
众人都瞪大眼睛。
他们想看看这个新上任的县令,到底能不能扛起肩膀上的责任。
“李银环,报官要讲证据。”
“有。”
李银环将手伸进怀里,掏出一只男人的鞋,上面布满泥巴,肮张不堪。
“民女挣脱之后,夺了朱壮的一只鞋,他这才没跑过我,让民女有机会来到县衙。”
“……”
好手段!
以后本公子要是跑不过别人,也偷他的鞋。
秦川倒抽一口冷气,坐没坐相,低声问道:“朱壮…是谁?”
郑霸天凑到他耳边低声道:
“大人,此人是恶霸朱晟的独生子,朱晟…大人应该知道,家里有粮田数百亩之多,许多都是他抢来的。”
秦川的神色缓和下来。
他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靠着
经商发家致富,可定远县内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觉悟。
朱晟祖上是前朝的侯爵,大奉统治之后,爵位被削,但朱家的势力还在。
秦川未做县令之前,只是普通百姓,一直与朱家井水不犯河水,两不相干。
其实朱晟并无靠山,只在定远县有点小势力。
秦川的家产越来越大,富可敌国,朱晟自知惹不起,便避而远之,躲得远远的。
但既然秦川成为定远县县令,对不法行为,就要一一打击。
朱晟手里的田地,多是不法途径抢夺而来。
一些百姓,因为没有农田耕种,现在还在忍饥挨饿。
却忍气吞声,不敢抱怨。
定远县‘黑恶势力’横行!
朱家在定远县名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