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韩秋元有错在先,自己身为定远县县令,此时出现在长林县县衙,也是不合时宜的。
要想个万全之策,既打击韩秋元的嚣张气焰,又能全身而退。
秦川摸了摸颔下黑胡茬,与郑霸天对视一眼,房间内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圣佛一般的叹气之音,还有男女之间的对话。
“大人的身体,愈发不如从前啦。”女子有股意犹未尽之感,语气中带着幽怨。
“本官毕竟上了年纪,这还吃了壮阳药。”
“我已经陪大人一个月,县令大人答应我的事,可千万不要忘啦。”
“什么事?”韩秋元故作糊涂。
女子嗔怒道:
“大人怎么揣着明白装糊涂?当然是我弟弟进县衙当衙役的事,这是我陪大人的条件!”
“哦,这事啊,你放心吧,明日就让你弟弟来县衙,本官亲自
引荐他成为衙役。”
“那就多谢大人!”
女子小鸟依人般依偎在韩秋元怀里,韩秋元表情得意,像个战神。
“权色交易,以权谋私?”
赵偃的火气更大。
父皇提拔的都是些什么人,道貌岸然,背地里竟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像这样的朝廷蛀虫,就该永远将其清除出官场之内!
他握紧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继续听着两个人的对话。
“今年岁末考核,大人该提拔进入太安城了吧?小女子在这提前恭喜大人啦!”
“等本官进了太安城为官,就带着你一起去,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
“大人讨厌…”
“本官将县内的穷人都送到定远县,岁末考核的时候,我长林县的成绩肯定不会差。”
“可是大人,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若被定远县县令知道,会善罢甘休吗?”
韩秋元笑而不语。
定远县县令秦川,刚刚上任,以前是经商的,商人怎么可能明白官场的套路?
何况秦川成为县令,并非朝廷委任,自然不敢将这件事捅到朝廷里去。
哑巴亏,他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黄口孺子,只配成为本官晋升的垫脚石…本官去上个茅厕,一会回来继续!”
韩秋元从床上坐起来,缓慢的穿衣服。
秦川与郑霸天交换了下眼神。
韩秋元上茅厕,正是教训他的良机。
可一扭头,却发现赵偃不见了,两个人四下寻找,还是没有任何痕迹。
“赵公子呢?”
郑霸天摊手:“属下光顾着听韩秋元和那贱女人的对话,没注意到赵公子啊!”
“这家伙,告诉他不要擅自行动,怎么就这么执拗?”
秦川猛拍大腿。
赵偃是他带过来的,他要对赵偃的安全负责。
“快,你我分头去找,一会还在这汇合。”秦川神色焦急。
“啊!?大人,那韩秋元怎么办?不揍这老东西啦?这口恶气,属下咽不下去!”
“教训韩秋元以后还有机会,要是弄丢了赵公子,本官怎么向他老爹交代?”
“就不该带他过来…”
郑霸天抱怨一声,正在这时,赵偃却出现在两人身后,手里拎着两块肮脏木板。
散发着恶臭!
秦川捏住鼻子问道:“赵公子去哪里啦?还有…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