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
池塘里的鱼快要被秦川钓没了。
因为装病,一直幽闭秦川空虚无聊,将池塘里面的鱼钓出来放回去,钓出来放回去,周而复始!
空气快要凝固。
秦川邋里邋遢的坐在凉亭的摇椅上,魂不守舍,发丝凌乱。
“大人,要注意形象啊。”
郑霸天递上鱼竿,县太爷的精神似乎有些不太好,时常背着人傻笑!
“注意个屁的形象?连府门都出不去,注意想象给谁看?给你们这几个老嘎巴菜?”
被训斥一顿的郑霸天默不作声。
“赵先生来定远县几日了?”
“大约七、八日,已将定远县转悠一遍,却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这两天一直在秦氏酒楼喝酒。”
秦川吐出一口气道:
“喝呗,咱们酒楼的酒要多少有多少,他要不怕坏了身体,随便喝!”
就不信熬不走你!
“大人,酒是有,关键是那杯子没了,这位赵先生,喝一杯酒摔个杯,喝一杯酒摔个杯…”
秦川:“……”
这也太伤杯了!
秦氏酒楼的酒杯,是玻璃杯,在大奉这种封建时代,烧纸出来极其不容易。
“喝酒就喝酒,他摔杯干什么?”秦川坐直身体。
“属下不知,也许是对大人避而不见表示抗议,大人…您究竟为何不见赵先生?”
“此事说来话长,还要从当时招商引资,赵先生借给本县令五千两白
银说起…”
秦川将往事简述一遍,表情复杂。
郑霸天侧目过去:
“大人,区区五千两白银,对于现在的定远县来说,冰山一角而已,还了不就完了吗?”
“你说的轻巧,定远县现在是扭亏为盈,可为了今天,你知道本县令付出多少吗?不能还,这钱坚决不能还!”
老赖…
郑霸天秉公执法,惩治了不少定远县借钱不还的地皮流氓。
没想到今日的县令大人,也走上这条歪路。
心无法如何执法,己不正何以正人…这些话,可都是当初大人你说的!
“可这么一直闭门不出,也不是办法,属下是为大人着想,得想个万全之策!”
郑霸天紧握腰间长刀,无奈头脑简单,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本县令没出去的这几日,县中轮转是否一切如常,可有作奸犯科之人?”
郑霸天细细回想了下,一拍手道:
“别说,还真有,有一位赵公子,自称与大人是至交好友,经常在定远县白吃白喝…”
“哪位赵公子?”
人设有点符合‘今晚由赵公子买单’的个性!
“大人有些健忘啊,就是上次和张先生一起来,赵先生的儿子啊…”
秦川想起来啦,是有这个二货!
上次和张宇一起来的定远县。
但这次,赵先生和赵夫人一同前来,赵公子却与他们分开,没住在一起。
咋回事!?
秦川眸光一闪,立刻猜测到赵公子来定远县找乐子,是看到太安城的传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