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城门之外停下,小绿顺着车内小窗回望定远县的壮丽。
“半年,只用了半年,公子完成了定远县几辈人难以想象的壮举,再也没人敢说定远县贫穷、再也没人敢歧视定远县…”
叹了口气,发现县内的人都跟着出了城门,站在城墙地下,热情挥手。
“小绿姑娘慢走。”
“一定要照顾好县令大人。”
“县令大人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却并未婚配,请转告县令大人,我家闺女等着大人。”
“……”
小绿急匆匆的离开,她怕再多待一会儿,自己就舍不得走。
马车消失在地平线上。
百姓的哭声如余音绕梁,郑霸天扭头,不管男女老少,近乎全部落泪。
“都哭什么?大人去做京兆府府尹,你们不高兴?”
“郑捕头,咱们都是泥腿子,啥是京兆府府尹?大人会不会受欺负?”
郑霸天耐心的解释着:
“京兆府,听听,多威风?管辖的是太安城,那可是咱们大奉的国都;大人权柄巨大,一般这种
官职,都是要陛下的心腹才能担任,毕竟也要拱卫京师安全,既然要大人去,证明陛下认可大人的能力,相信大人的为人!”
他说的都是好话。
其实京兆府府尹是个位置低,事务多,繁难,高风险的所在。
京兆府并不是中枢机构,而是地方官衙,只不过辖地是帝都而已。
所以京兆府尹也就是地方官,虽然在众多地方官中是排老大的存在。
但帝都重臣云集,勋贵遍地,许多事情都可能涉及天潢贵胄,勋贵元老。
而京兆府往往得罪不起他们,甚至是会在他们的斗法中沦为炮灰。
这个位置极具考验,却是烫手的山芋,没有几个人愿意接,自家大人却毫无怨言。
郑霸天想好啦,如果京城的那些权贵敢刁难大人,他豁出性命也要与他们斗到底。
不要以为我家大人孑然一身就好欺负,他身后站着的,可是定远县数以万计的百姓!
“听郑捕头这样说,我们就放心多啦,县太爷早晚鲤鱼跃龙门,要封侯拜相,我们作为大人的子民,是不会阻挠大人晋升的…”
于是,众人又都露出欢愉之色,纷纷对秦川表示祝贺,并由衷的高兴。
站在郑霸天身后的一个衙役问道:
“捕头,
县令大人让你做定远县的县令,若是朝廷敕封一位其他人做县令,怎么办?”
归根结底,在选官方面,秦川说了不算,还是要有内阁的任命才行。
空降领导,在任何时代都不奇怪!
“你到底想说什么?”
衙役咬牙道:
“我等自然要谨遵县令大人的吩咐,就算朝廷下旨,让其他人做县令,我等也不会听命的,从今往后,县衙内一切事物,我们都听捕头的。”
“去去去,别瞎想,朝廷若真任命其他人,你我能挡得住?再说,县令大人自会运筹帷幄的,别瞎操心!”
郑霸天笑骂着踹了那衙役一脚。
“捕头。”
又有一个老叟上来,对郑霸天拱了拱手:
“草民觉得,我定远县该为县令大人树碑立传,以彰显县令大人之功绩!”
郑霸天一拍大腿,喜悦道:
“你这个想法甚是妙,是该如此,还要找个书法大家题字才行。”
“草民写的一手好楷书,且想了十字令,来赞颂县令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