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没做错,是黄二太嚣张。
这是对京兆府的挑衅,也是对皇权的蔑视。
如果武皇帝偏向耿炳文,天下百姓都会造反,会惹众怒,秦川也会挂印辞官而去。
若偏袒秦川,开国功臣耿炳文…淮西这帮老兄弟,就都坐不住!
华贵逼人的赵偃呵了一声,挤眉弄眼道:“父皇、母后,儿臣…有一办法!”
…
…
长乐侯府。
正堂内,传出女子的抽泣声。
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长乐侯侧立一旁,如见了猫的老鼠,不敢抬头,只是低声说道:“姐,你就别哭啦!”
上了年纪的妇人用手帕搽拭眼泪。
她的眼泪快要流干,两只锦缎袖子也全部染湿,幽怨且愤怒的紧盯耿炳文。
“二郎犯了什么罪?不就是看上了一个小寡妇嘛,他还没强迫成功
,就被秦川砍了脑袋,我的二郎…你死的好冤枉…”
“这都怨你!耿炳文,你不是长乐侯嘛,陛下的过命兄弟,怎么连自己的外甥都保不住?”
“爹娘死的早,小的时候,我就不该喂你,将你丢到山上喂狼去,也比今日强!”
“你可别忘了,二郎经营那些盐铺,都是为了谁;他横行乡里,又是为了谁…”
狂躁的妇人,苍白的脸上浮现两抹猩红,可怜中添了几丝幽怨…
“姐,是二郎犯错在先,你说他看上谁不行,偏偏看上了那个小寡妇,那小寡妇的丈夫,我还认识…”
“认识怎么啦?谁没有犯错的时候?犯了错改了不就行,秦川凭什么连改正的机会都不给?”
妇人美眸横来,冷冰冰的。
耿炳文也觉得点背,秦川这
混账东西莫非针对自己不成?
妇人冷哼道:
“耿炳文,你给个痛快话,二郎这事儿到底怎么办?你要是办不了,老娘就亲自去办,反正二郎死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姐,怎么说这种丧气话?二郎死了还有大郎,何况,你还有我这个弟弟…”
耿炳文需要先安抚老姐的情绪。
晚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事放在谁的
头上,都是一道过不去的坎!
“二郎这事你放心,我不会让他白死的,秦川初来太安,还不知道谁才是太安城真正的主人!”
先惹自己儿子,再杀自己的外甥,再忍耐,他耿炳文就快成忍气吞声的老王八。
“你打算怎么办?”妇人双眼放光。
“这事你就别问了,我自有办法,姐,这几日你去大郎家待着,千万别去出闹事!”
“秦川杀了我儿子,我去找他理论都不行?”
耿炳文额头之上凸显青黑色的血管网。
“那日在康平坊,二郎的罪行被很多人看见,如今又被这大奉日报公之于众,在太安城百姓心中,二郎已经是不折不扣的恶人,而秦川,是斩杀恶人的英雄,你这个时候去闹,不明智,对于秦川,要智取!”
妇人不懂那些,她只知道一命换一命。
“你小的时候,家里贫穷,那个时候总是遭人欺负,我就拿起柴刀与他们拼命,现在你出息了,做了大奉的侯爷,有权有势,反而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
妇人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门口,扭头看向耿炳文,一字一顿的说道: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