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侍女苦笑的摇头:
“没有。娘子,那位郑玄公子是大才,读书人呢,很多人都说,郑玄公子未来能独霸大奉文坛。”
“读书人!?在大奉,就读书人最不好出头。”
素溪努了努嘴:“大奉做官仍然是荐举制,读再多的书,没有伯乐,也会烂在肚子里。”
独霸大奉文坛…你问过从定远县新来的那位京兆府府尹吗?
侍女道:
“娘子的眼光太挑剔啦,来勾栏的,都是馋娘子的身子,无一例外,郑公子这句诗,足以让娘子名声显赫半年。”
可半年之后呢?
素溪黯然神伤。
没有人能辉煌一辈子,短短半年,如昙花一现。
她既选择入了勾栏,就绝不会籍籍无名,可青楼女子,除了才艺
,就是伺候男人。
“可惜我看上的人,没能写出好文章。”
“娘子看上了谁?”
素溪悠悠道:“那位秦公子!”
侍女知道,素溪指的是秦川,如今在青楼赢得诸多尊敬的年轻公子。
“怎么偏偏看上了他?就因为他为我们青楼女子出头?”
“当然不是,秦公子沉稳、持重,所有男人都在对我眉飞色舞的时候,只有他不曾正眼想看,本姑娘就喜欢这种欲拒还迎的态度。”
侍女噗嗤一声笑了:
“可惜他没能在辩诗会胜出,证明娘子的眼光错了,其实能和郑公子
度过一夜也不错,娘子可是处子之身呢,郑公子一定感恩戴德,以后再给娘子写好文章!”
“读书人最无情无义!”
素溪不相信郑玄。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郑玄也只是图个乐子,如果自己卖身于他,今夜过后,郑玄也许再也不会来。
甚至,会与她划清界限!
毕竟郑玄的目光在庙堂,洁身自好是应该的。
“娘子…娘子…”
门外传来三声敲门,两声呼唤。
“什么事?”素溪在浴桶内微微蹙眉。
“有客人赠诗!”
赠诗?
呵呵,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吟诵,却悄悄赠诗,估计也不是
什么好文章。
“放在桌面上。”
素溪从浴桶里走出来,身姿曼妙,侍女为她擦拭身体,控制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娘子的身材真好,我是女人,还忍不住多看一眼,难怪能让那么多男人着迷。”
一抬头,看见那双蓝色眼眸,就如同陷入星空一般,无法自拔。
猛地摇了摇头,侍女从沦陷中清醒过来,开始为素溪姑娘更衣,穿上雪纱。
这衣服料子是来自定远县暮云纱。
只不过勾栏经过特殊工艺改造,只能遮挡住关键部位,又很容易撕烂。
素溪姑娘的名声既然散播出去,今天是无论如何都是陪客的。
却不知道,谁能得了素溪姑娘的初夜!
“娘子,那首诗还看吗?”在侍女心中,郑玄几乎已经内定。
她不相信,有人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写出比郑玄那句还好的华美文章。
素溪赤足踩在地摊上,来到床边,眼皮很沉。
轻轻坐下喝温水,拿起宣纸,当